“啧,我越发好奇你们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么?”狐涞的声音空洞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血月的世界撕裂开一道口子,现实的景象涌动着一抹灰雾。
壶梓的金枝玉簪寄放在外面,所以手中持有的是一把替代用的淡金泛银的长剑。
狐涞则是继续拿着他的那把名叫难默的刀,慢条斯理的登场,斯文之中带有一丝嚣张跋扈的气质。
晓阎手中的桂玲散着紫雾闪着寒光,与珉淮对望。
杀死他们并不困难,那三人之中貌似唯有少年达到了求缘(鬼将),但晓阎这边全员求缘(鬼将)。
可难的是,如何留活的。
壶梓的淡金泛银的剑刃插进少年的身体,猩红滚烫的血液飞溅其身。
癫狂的神情下,纤细的手紧紧攥住那带有血迹的剑刃。
“嘀嗒!”血液顺着手掌的纹路汇聚滴落在地,像是一朵绽放的花。
泛银的纹路透过血渍亮起轻微血色与银白,无力的凝滞感如胶般填充全身。
但神志开始缓和的时候,那还在滴落鲜血的手传来的痛感,如同一根单薄的线摇摇欲坠般拽着他的神志保持清醒。
“嗡!”那木制带有神学色彩的建筑发出嗡鸣,少年的身躯崩散成肉泥混杂血水与脑花,烟花似的绽放开来。
在绽放的前一刻,少年带有崇拜朝圣的语气轻吐一句:“恭迎!新生之歌!”
“嘀嗒,啪嗒,嘀嗒,嘀嗒,啪嗒!”
“嗡!嗡嗡――,嗡~”
“吾乃假寐幻语之行者,希望。”
破散的肉泥和粘稠的血雨,猩红带着奶白的脑花,低落在地时发出的声音配合着建筑的嗡鸣,饱含韵律的同时空灵的自我介绍如同歌谣传来。
“轰!咔嚓!”木门被怪力吹飞,目视破碎的木片更后的黑暗之中,一人缓缓走出。
少年的娃娃雕塑在那人走出木制建筑的那一刻起,出现层层裂纹最终成为银屑被风吹散。
艺术家被晓阎和珉淮合力限制住,从撕扯成布条状的衣服之中,摘走了藏在胸肌上的一枚于血肉纠缠,陷入其中的银白小草雕塑。
昏死的艺术家胸口被粗暴的撕扯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小口,那血染红了胸前的布条。
在昏迷之前,艺术家一直不解的望着看不清脸的晓阎,这个莫名其妙的一人一鬼是监司院从哪里找来的?
还有他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那宅男模样的蝴蝶雕塑也被狐涞攥在手心,那人也是被随意的丢弃在地面,脸朝下呈大字状回归大地怀抱。
此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放在从木制建筑之中走出的那人身上。
一身高大健硕的身材,裸露着上半身,八块腹肌还残留着晶莹的汗液,下半身裹着一圈黑红交织的布料。
脸部和晓阎一样看不真切,明明很清晰却像是被在脑海之中裹了一层雾。
“你们……,触犯了神明!”自称希望的那人鄙夷的望着三人一鬼,用着高傲的语气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