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刃在林金细嫩的脸颊上轻轻拂过,微微刮去脸上的绒毛,使得林金眼神颤抖的盯着泛寒的刀刃,咽了口唾沫。
勉强拉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只不过是想你参加我的婚礼而已,要钱哪有的事……”
鲜红的液体从划破的脸上的流出,沾染了刀刃,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痛吗?倒是不痛,伤口很浅。但是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极点,呼吸出现凝滞,心跳慢了半拍。
青木的心像是被恨意所淹没,似海浪汹涌之上的孤舟,随时都有迷失的风险。
“没必要折磨自己。”蛰季望着青木的状态明显有异,于是走上前按着青木的肩头轻声宽慰道。
“……”闻言的青木默了一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很快既是兴奋也是恐惧。
“果然我还是下不去手杀了他们,蛰季,你说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明明我想要动手的。”
青木突然又松了一口气的放松下来,哭笑不得不知该用何种语气的转向蛰季询问道。
因为仇恨所以想要杀了他们,又因为心底的一抹对生命的敬畏让她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动手,折磨着他们的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其实如果没有蛰季的这句话,青木也会在因病态快感的干扰下被淹没意识的时候下手,但回过神之后难免会寝食难安。
“不,普通人很难在清醒状态下杀人,又或者说大部分生物都会因为基因之中的本能,对杀害同类而感到恐惧以及畏惧。”
“所以我本就没打算你会杀死他们,抱歉,让你的内心感到了煎熬折磨,不过现在的你应该已经不怕他们了,这就足够了。”
蛰季并未青木的选择而感到失望,而是选择宽慰,反正还有自己。
蛰季很了解青木,可能说她有些善良过了头,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被虐待之后依旧阳光,也正因此蛰季才会爱上她。
商讨了一番之后,解开了捆绑两人的绳索,他们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狼狈逃窜出了屋门。
蛰季上前关门的时候,望着明亮的廊道愣了下神,随后才将吱呀作响的屋门所关上。
青木放过了他们,并不代表蛰季就放过了他们。
青木的心结开了,那么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等他们再逍遥两天就安排一场“意外”,免得青木想到自己身上从而心怀愧疚。
殊不知正因如此,意外将真的降临。
小区的楼道下,一位身穿灰黑色冲锋衣带着无镜镜框的青年抬头望着蛰季所在的楼层。
蛰家的新星,你怎么能有如此明显的破绽呢?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青年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暗想到,随即迈动步伐向逃窜出来的林金和老人面前走去。
和青木相拥的蛰季也若有所感,望了眼窗外却不知心中的不安源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