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在围着梧桐不敢离去的人群之中,有人建议到:
“那个疯子应该走了吧,要不你联系那什么司家的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剧变引得其他人多年来的世界观崩塌。
只有不自觉的靠近相对而言熟悉,且还能带来安全感的梧桐才能冷静下来思考。
但是梧桐没有答应。
因为他能感受到,那双隐匿的视线还在暗处盯着自己。
那空灵的心跳依旧还在跳动在自己的耳边。
当然,哪怕没有这些。
梧桐靠猜也能猜到对方还未离开。
“七个小时,对于那个胆小鬼而言要这么久就是为了抽出时间偷窥这里罢了。”
梧桐看向无人之地。
那里站着竭尽所能隐匿自己的溪黎。
梧桐看不见溪黎。
也正如曾经在小区口时的那般。
他没有看见谭米洛。
但是他知道,它就在那里。
后来溪黎还是顶不住压力跑了。
梧桐感受到注视消失的时候,等了三分钟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司孟的电话。
三分钟……
对于溪黎来说已经够了。
至少在它看来的理论数据上来说,够了。
但是监司院不讲理。
它向城与城的交接跑去,想要逃离这清明。
但是当那人渐渐稀少起来的时候。
琴倾站到了溪黎的对面。
智人无法监视到所有的非自然事件。
所以监司们需要到处游荡进行二次搜查。
但是这并不代表。
你能在智人的监视下不依靠屏蔽等特殊手段逃离。
事件结束的所有相关人员,智人都会因其参与程度的不同而给予不同时间的监视。
只不过这个监视因为所需要处理的信息过于冗杂,大量的无意义信息填充所以显得极其机械就是了。
“你真的……”
琴倾一时间都不知道对眼前这只小强说些什么了。
不过还好,最麻烦的信徒板块已经解决了。
所以只需要杀死再一次杀死它就行了。
“别动,再做一个交易。”
溪黎能够感受到对方好似不起波澜的汪洋。
平静却暗藏着抵抗不住的危险。
所以立马认怂。
同时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引得自己屡屡被逼入绝境。
但是它还有一块免死金牌。
“小区里的金罩阵以下还有一个杀阵,现在,立刻,马上立下誓言。”
溪黎心知这张牌是摆在明面之后有着时间限制的一张牌。
它必须尽快接着誓言然后脱身。
应该是这样。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为什么她会笑出来。
为什么她能这么果断的下手。
为什么自己失去了对小区之中杀阵的操控。
琴倾没有耐心去为对方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的下地狱。
就是这么简单。
至此。
作为源头的谭米洛亦或者是溪黎已经彻底死亡。
但是问题依旧还遗留着许多。
比如那新生的恶龙陈岸。
又比如那由凰青鱼支撑还没有改变的小区。
而这个世界的问题也还有很多很多。
“……,要加班了。”
琴倾边远去,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