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谦卑道:“有劳大师。”
黑袍僧人又问:“殿下对今日秋猎如何看待?”
“老三不足为惧,老四有武将支持,一群莽夫也算有些威胁。麻烦的反而是太子党,老二禁足,如若他来则无可畏惧,恰恰是由于他禁足,这次太子党定是以昭阳皇妹马首是瞻,吾这皇妹实为厉害得紧,不但才学过人,还颇有手段。”
“阿弥陀佛,殿下慧眼如炬,已经洞悉局面,那昭阳公主虽有些本事,可惜一介女流之辈,只要太子倒台,她便无所作为。”
大皇子点头称是。
“今日无需与公主计较,可离间四皇子与公主关系,殿下出场打个圆场即可。”
“正如大师所说,老四一介武夫,素来瞧不起女子才能,此次稍作谋划,必定与皇妹有所计较,待吾细细斟酌一番。”
“阿弥陀佛。”
两人在车内又推敲一番,从当今局势一直谈到未来发展。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大皇子一众来到行宫门前下车,黑袍僧人则是留在了车内。
此时三五成群的人已经泾渭分明,总共分了四波,大皇子党派、太子党派、四皇子党派,剩下的都是中立派。
大皇子先是与自己的人打个招呼,便径自来到四皇子这边,他素来在人前以和善示人,宫中是有名的和事佬,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哪个党派还是要彰显礼数的。
大皇子:“五皇弟近来可好?北疆战事欲起,皇弟有一身俊朗的功夫又统领有方,又是到了皇弟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四皇子凡是出宫素来喜爱身穿甲胄,今日也是如此,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侧漏,听大皇子说完,自是豪迈地说道:“大皇兄说的是,吾等应剑指四方,为我大夏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
大皇子又道:“五皇弟说得有理,男儿就应志在四方。时间差不多了,昭阳皇妹还未到吗?”
“哼!”四皇子冷哼一声,“老二这个废物,整日在东宫伤风败俗,今日还得指望个女流之辈撑场面。”
此话一出,顿时太子党一众义愤填膺,却又觉得敌不过四皇子,只能怒目相向,进退不知。
说话间,一身紫衣的昭阳缓缓迈步进来,顿时让行宫的花儿输了颜色,让这些郡主们自惭形秽。
昭阳如若未听到刚才话语,礼节的给各位皇兄打过招呼,走向太子党一众。
从太子党内走出一人,躬身道:“殿下,刚才四皇子对太子出言不逊,还请殿下有所计较。”
昭阳若无其事地坐在行宫上位,看了一眼来人说道:“本宫觉得四哥说得很是有理,你们谁觉得不服可以去把太子从东宫拉出来看看。”
太子党的众人面面相窥,一时间惊讶不已,完全不知道昭阳公主怎么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顿时哑了火。
昭阳又说:“本来我就说不来,这秋猎无非是做作,了无生趣,不知四哥意下如何?”
四皇子眼睛一亮,昭阳的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他本也不想来,看一帮纨绔子弟耍宝简直是浪费时间。
“皇妹深得吾意,看来在场人中,除皇妹外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