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笼子,全都打开还是花了一点时间的。
笼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视角里,锁无端失效掉在地上,轻轻推笼门,门应声而开。
“开……开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真开了?”
“真的假的?”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其实还在外面等着抓走我们。”
沉默几秒,又听一人扬声说:“继续留下只能等死,不管有没有诈,我都想赌一把,我想活。”
随后他们走出笼子,看起来已经有领头的在组织,一个看起来年长一点的女性走出来,“这是我根据他们平常聊天的话推测出来的路线图……应该有用。”
人们围在一起看她画好的图纸。
年纪最小的不过十岁,抱紧身边人的腿,“姐姐,我们能走了吗?”
“对,赌一把,赢了,岁岁就自由了。”
贺笙看了几秒后转身离开,祝他们好运,最好能趁乱弄死陵阳,不管他是不是凌云,他都不是个好东西。
回到院中,陵阳还在石桌前坐着,只是和他下棋的不再是自己的左右手,而是之前的那男人。
“先生,换命何时可以开始。”
“很快,今日便可。”他不急不忙落下一子,“你输了。”
“是,先生棋艺高超。”
“是你心神不宁。”陵阳和他对视,眼神锐利,“你在紧张什么?”
“换命这样大的事,总归是害怕出意外的。”
“不怕,我经手的换命没有失败的。”陵阳慢悠悠将棋子收好,“零二去准备东西了,再来下一局。”
男人不太情愿,但也不好忤逆陵阳,只好和他耐着性子坐在石凳上下棋。
贺笙坐在屋檐上,盯着陵阳的脸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居然能有那样锐利的眼神,总觉有些割裂。会不会是易容面具?毕竟那东西又不难得到,她脸上现在就戴着一个。
零二返回,“先生,东西齐了。”
陵阳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走吧。”
男人立马跟上。
贺笙亦跟在他身后,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发现她了,不然怎么解释每每她要被甩开的时候他就突然停下脚步呢。
不过他不主动捅破,姑且当他们是同一战线的。
穿过重重阵法,走到了最终目的地,是一间卧房,只是里面无关的东西全都被清除,桌子上摆的是各式各样的药瓶。除此以外就是两张贵妃榻。
贺笙飞上屋顶弄开瓦片看他怎么操作。
等到零二将各种东西摆在桌上,接着将包一个昏迷着的男人拖到贵妃榻上,陵阳示意他离开去问外守着,随后让男人睡在另一个榻上。
“天不给我气运,那就自己取。整个过程很快,你不会感觉到痛,睡一觉就好了。”
贺笙跳下屋顶,毒针刺入零二身体,这针是天阶法器,非常流氓,无视所有防御法器,弊端也有,针是一次性的,用一根,少一根,不过没关系,这样的针她有很多。
零二还来不及寻找源头毒便发作,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殒命。
贺笙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地上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