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我们把他带回去,藏在哪里?”盛安织突然停下,问出了一个刚才谁也没想到的问题。
“真是个好问题。”顾清寄跟着驻步思考:“不然给他一剂麻醉,塞柜子里面吧,省事。”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等我回去取一管。”说着,盛安织扭头就往身后走,很快就取回了一支注射器。
“两,两位小姐,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啊。”
珀尔先生看着盛安织貌似比自家妻子还娴熟的样子,忍不住地直哆嗦。
“你们随便把我藏哪里,我保证不说话还不行吗?”
“轮得到你讨价还价?”顾清寄这暴脾气才不惯他,“要不要我直接将你打晕扛回去?还省的你走路了!”
“其实也可以,还省药了。”盛安织笑盈盈地点头附和。
珀尔先生立刻闭上了嘴,现在这两位还只是说说,没准待会儿就真的实施了。
算了,闭嘴才是智慧,沉默才能保命。
两人这才带着他继续往前走,很快便看到了一段楼梯。
“这楼梯连的是哪间屋子?”
顾清寄伸手敲了敲楼梯扶手,回头问珀尔先生。
珀尔先生打了个激灵,生怕被再踹一脚,连忙道:“一楼仆人房。”
顾清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三人走到楼梯顶上,顾清寄已经伸手碰到了顶板,她将盛安织拉到了自己身旁,低声嘱咐。
“我先上去把人解决了,你在这里看着他,稍等我一下。”
盛安织轻轻地“嗯”了一声,同样小声道:“你也小心一点。”
顾清寄点点头,掀开顶板,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好巧不巧,顶板正好在屋子的中心的位置上。
仆人们一共睡着了九个,还醒着三个。
顾清寄反应迅速,她先是当胸一脚将迎面扑来的那名仆人踹飞了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名仆人鞭扫倒地。
已经有其他仆人相继因为这动静醒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扑了过来。
顾清寄反手拎起椅子砸倒了一个仆人,而后又一个回旋踢踢翻了身后的一个仆人。
不等她喘息分毫,已经有人反擒拿住了她,顾清寄转身向后侧,迅速撞肘,趁他后退两步,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后她突然侧身一避,两名仆人没有刹住脚直接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余光突然看到一把刀刺了过来,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这名仆人的胳膊,用力一掰,瞬间发出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然后她曲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再然后,顾清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脱手甩出,射进了另一名仆人的大腿里。
惨叫声接连不断,很快顾清寄就将人全部解决了,仆人们痛苦的痛苦,呻吟的呻吟。
稍稍停了一下,顾清寄便一脚踢开了挡住顶板的那名仆人,掀开了顶板。
却惊诧地看见盛安织被绳子绑着手脚挣扎着,本来好像还有些生气,抬头看见她,瞬间就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而珀尔先生已经不见了人影。
顾清寄连忙将人抱了出来,并给她解开了绳子。
盛安织的皮肤细嫩,就这一小会儿已经磨破了皮,迅速红肿了起来,看着别提让人多心疼了。
“怎么会这样?”顾清寄一边帮她吹,一边问,她眉眼难得的温柔,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盛安织没说话,顾清寄也不生气。
看着她磨破了的膝盖和手腕,顾清寄软下声音来同她商量:“先不管他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盛安织点点头,主动张开了手,顾清寄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
盛安织环抱住她的脖颈,所有的委屈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安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