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主动献的身,这个事实让盛有羲的心更堵了。
他觉得他可能会被他哥混合打死。
“我亲爱的姐姐,我知道你们是真爱,但是……”少年深呼吸了几下,才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就不能克制一点吗,啊?别忘了,你们还没见家长呢!万一分手了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盛安织无奈地笑了笑,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头发:“宝贝,不会再分手了。”
“已经分过一次手了不是吗,也该得到答案了,分手于我们来说是不是解脱,我们比谁都清楚。”
“爱情和前途是我们逃不开的人生命题,而这个世界从来不给我们关于它们的任何答案。”
“爱情与前途相撞,心动与理智冲突,我觉得我一直都很理智,我一直都在做自己认为该做的选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不是小孩子,就相信我一次,好吗?”
盛有羲看着她温柔又平静的眉眼,突然就泄了气。
他当然知道他姐说的都是实话,就是有点不甘心,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甘心什么。
盛安织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已经把自家孩子哄好了,不枉她这么真诚。
她一直很少对盛有羲如此坦诚地剖白自己,因为用得多了就该不灵了。
盛有羲沉默了两秒,问:“那如果我默许你们云雨,会被咱哥打死吗?”
盛安织揉了揉他的头发,笃定道:“不会,有我呢。”
盛有羲完全不信这番鬼话,但也没再说什么,向后一靠,生无可恋地摆了摆手:“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盛安织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顺手拿起桌子上那把匕首出去了。
一直等在门口的顾清寄紧张地迎了上来:“怎么样,哄好弟弟了吗?”
“当然,我弟好哄,”盛安织玩味地把匕首展示给她看,“给你瞻仰下,这把就是我弟准备用来捅死你的匕首。”
顾清寄接过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轻巧锋利,刀柄采用精致的材质打造,纹理细腻,握在手中质感十足。
刀柄上还用黑金刻着一个“盛”字。
“好刀啊。”顾清寄忍不住夸赞道。
盛安织看着这把匕首,眼里浮上了一抹柔软:“能不好吗,这可是我哥给他定制锻造的十岁生日礼物。”
“得费不少钱吧?”
“不知道,反正应该不便宜,”盛安织对这个还真不了解,“不过我哥不缺钱,在他们眼里,钱也不是多重要。”
顾清寄叹为观止:“这得是多富贵的家庭才能说出来钱不重要的话呢?”
盛安织歪了歪头:“钱很重要吗?”
顾清寄摇了摇头:“不怎么重要。”
盛安织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回答,笑着挑眉问:“多富贵的家庭,才能说出来钱不重要?”
顾清寄低笑了一声。
倒也不是家里多富贵,而是经历过人生起伏,对物质有深刻理解。
宋熠泽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打扰一下,两位小姐,我妹好像又发疯了。”
盛安织闻言,扭头看了不安分的宋惜墨一眼。
许是麻醉的剂量并不大,少女已经再次开始了挣扎,且一脸的屈辱相,细看之下,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宋惜墨的脸:“我是不是让你老实点,嗯?”
宋惜墨怔怔地看着她凑近自己,那张脸漂亮到让人窒息,一时间连反抗都忘了,清澈的眼里写满了“愚蠢”二字。
无疑,盛安织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是非常具有冲击性的。
见宋惜墨一直不说话,盛安织便又问:“能不能老实一点,嗯?”
刻意拖长了尾调的声音虽倦懒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