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是杨天第一次上特里劳妮教授的课,也是第一次与特里劳妮教授见面。怎么说呢?本来一直都和原着中对得上,可就是这发泄般的怒吼,倒让杨天感觉到了教授的几分真实。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到底该怎么说......
可特里劳妮教授却如毫无顾忌般的继续说道:“我能感受到你的占卜磁场,孩子,相信我,你有成为先知的潜力。我知道……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在意这一点,在你身上的闪光点很多,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名号对你来说没意义。但你想过吗?当你遇到重大抉择时,一个先见之明,可以拯救很多人,很多事。”
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就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了杨天的心上,可很快他就清醒了。
“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这种预知似乎是有限度的。”杨天顿了顿,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就比如,我刚才第一次使用水晶球时是失败的,是我换了问题后才获得成功。也就是说,预言不是万能的,是会被遮蔽的;当然,它也很容易被改变,未来本就是不确定的。”
听到这番话,特里劳妮教授不但没有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拍手称赞道:“很不错,孩子。你能这么想,恰恰证明你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敏锐的洞察力。未来确实是充满不确定性的,占卜术只是将其中的最大可能性展现出来……同时,如果想要让未来发生改变,那你恰恰需要拥有的强大的改变力和与事件紧密相关的节点;这综合起来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历史惯性才行……至于你提到的失败,那就更有意思了。这反而说明,你的对手之中也有精通占卜方面的专家……他成功的切断了你施加在某些事物上的‘线’……”
杨天皱起眉头,不解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对方是觉醒者吗?辛尼斯塔教授曾经告诉过我,占卜术是无法占卜另一个觉醒者的命运的。”
“哈哈哈……”此时,特里劳妮教授笑得畅快淋漓,就连眼泪都差点笑出来:“搞天文的都是这样,明明已经没落了,却仍然高高在上,瞧不起别人……觉醒者确实没落了,但他们的数量可并不在少数,尤其是过往的那个年代,先知可是拥有崇高地位的存在。可要是按照你所说,只要是个觉醒者,都有遮蔽占卜的能力,那先知们就该失业了。记住,孩子,觉醒者有‘被动’遮掩占卜的能力,但那并不是绝对的。占卜术本来就是一场博弈之术,就如同解锁密码般,需要层层递进,才能拨开那神秘面纱……”
特里劳妮教授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根本收不住......却在她还要继续演讲下去之时,却发现周围的一众小巫师们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自己和杨天。终于,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毫无准备间,他直接来了个急刹车:“好了,好了,大家继续上课吧……至于我们的事情,杨天,课后我们私下谈。”
这次,杨天没有像刚才那样拒绝,他微微点了点头便重新坐回到桌子旁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特里劳妮教授开始逐一解答同学们提出的问题。与之前相比,她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那么刻意的表现着高深莫测,反而多了那么几分真诚......
终于,又一次看了看时间后,特里劳妮教授用含混的声音说道:“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小巫师们默不作声的把茶杯还给教授,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快速离开了……
当屋中最终只剩下她和杨天两人时,特里劳妮终于开门见山,真诚说道:“怎么样,小家伙,和我一起学习占卜术吧?虽然我无法占卜觉醒者的命运,但我却知道如何让你做到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你的老师,你有绝佳的天赋,缺少的只是繁杂的占卜方法和逻辑。可如果只论这些的话,那就非以先知家族闻名的特里劳妮家族莫属了。我是你的最佳选择……”她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热情,她的声音也满是诱惑。
此时的杨天也是心思百转,本来,他对先知什么的真的有些无感。毕竟,辛尼斯塔教授的话给他的固有印象实在太过深刻。然而今天,他却仿佛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沉思良久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郑重道:“特里劳妮教授,我愿意跟随您学习占卜……但也请您理解,我并不会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占卜学之中,而对于占卜与天文学之间的本质和联系,我将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探寻真相。”
“当然可以,孩子。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了!”听到杨天的回应,特里劳妮显得异常兴奋:“看这里,这些都是我们家族有关占卜的入门书籍和笔记,你要先将它们熟读于心。”说着,她竟然一口气搬出了上千本厚重的书籍……
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册,杨天不禁目瞪口呆。仅仅是入门阶段,就要面对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占卜学这么凶残吗?
特里劳妮教授似乎也注意到了杨天的反应,却听她得意洋洋的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天文学专家都干了什么,不就是藏书吗?还有人比我们特里劳妮家族的占卜藏书更丰富吗?好了,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晚了可是要饿肚子的......记得哦,每周四的晚上,我来教导你占卜术,把时间空闲出来哦。”
杨天闻言,赶忙点头应是,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后,他坐着筋斗云快速离开了教室。他可是还记得,赫敏还在等他呢。
果然,杨天刚走出教室,赫敏便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快走吧,接下来可是算术占卜课,比起那不靠谱的占卜课,我还是更看好这门课程。”说着便将时间转换器倒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