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站着的如意看向冬玉,“咱们站的这处风挺大的,还是换个地儿待着吧?”
主子要谈情说爱,他们做下人的得长眼色。
“有风吗?”冬玉满脸疑惑的转了个圈,东南西北都没觉出有风,她看向如意,“这哪来的风?黑脸你不是还没睡醒魔怔了吧?”
“刚说错了,不是风大,是日头大。”如意最烦被叫黑脸,一把扯过冬玉,拽着人往远处的枫林走。
冬玉被拉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噗嗤一下笑出声,“黑脸你都这般黑了,还怕被日头晒呀?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你这是何必呢!”
如意顿住脚步回头,很是幽怨的瞪了她一眼。
冬玉被瞪得莫名其妙的,不服咕哝道:“本来就黑,还不让人说了,吉祥白胖白胖的,黑脸你黑瘦黑瘦的,你俩咋就不能互相匀一下呢……”
这回如意的脸是真黑了,被气的。
近一年来,他都是躲着日头走,分明没原先那般黑了。
眼见着无礼大丫头损起人来没完没了了,如意气不过打断,“人家金春、银夏和秋珠都温温柔柔的,只你一人彪悍,人家咋没把温柔给你匀些呢?”
冬玉猛然抬头瞪过来,圆脸气的一鼓一鼓的,“我温不温柔要你管,闲事管多了小心蛋疼。”说罢愤愤离去,走前还在脚边的长靴上狠狠踩了下。
如意痛的龇牙咧嘴原地跳脚,无礼大丫头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吨位,若不是他骨头硬,准被这一脚踩裂了脚骨。
不对呀,他如今怎这般能容忍无礼大丫头撒泼呢?放在之前,早动手教训人了!
难不成相处久了,不但把人看顺眼了,连臭脾气也能无下限的容忍了?
这边虞晚泰余光瞥见冬玉两人离开,快速做了下心理准备,伸手去牵颜沐禧的手。
手突然被牵住,颜沐禧低头看了看牵在一起的手,又抬眸看向虞晚泰。
本以为虞晚泰这番举动是有话与她说,没成想人却别过了眼神,看都不看她,下头的手却牵的紧紧的。
她试着将手抽回来,没抽开,用力抽吧,又不太敢。
算了,他们二人已是夫妻,都躺在一张床榻上睡过觉了,牵个手也没什么。
下山的路上,颜沐禧也是被一路牵着手下去的,几次借机甩开,没多大会儿又被狗世子牵了回去。
一连数日过去,颜沐禧总算习惯了时不时要被牵一下小手,且被牵习惯了吧,她觉得还挺喜欢手被大掌握住的感觉。
半月后,山顶同样的地方,虞晚泰不只是牵手了,忽然将她拥在了怀里。
虽然他们已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清醒着拥抱却是头一回。
颜沐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虞晚泰最近的奇怪举动,是想要与她亲近,做别家夫妻也会做的事。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二人成婚已经快两年了,虞晚泰为何一直等到现在才想着与她亲近?早干嘛去了!
不得不说,狗世子的狗行为,真够令人费解的。
庄子上的时光轻松惬意,一月光景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