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以为他呼痛是因唇边火泡,语气无奈的劝,“王爷您这唇边的燎泡多到都快能排兵布阵了。小的就不明白,世子妃又不肯见您,您何故非要跑去世子妃的住处用饭?那饭菜里的红辣椒比菜都多,再吃下去,王爷您这嘴一准不能要了。”
虞晚泰无所谓的摆手,“不会,一些辣椒而已,多吃吃就习惯了。”
吉祥心下叹息,想了想,还是问道:“世子妃若一辈子都不肯见您,不原谅您,您打算就这么一直狗皮膏药般缠下去么?”
提到颜沐禧,虞晚泰的语气不由柔了几分,“我当初辜负了她,她不原谅是应该的,而我,求得她原谅也是应该的。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只要还有命在,就得缠。”
吉祥不以为然道:“烈女是怕缠郎,可那也得用对法子呀!您连世子妃的面儿都见不着,世子妃她能明了您的心意吗?小的以为,您的手段得强硬些,先见着面再谈旁的。”
虞晚泰放下手里卷宗,望向小院的方向,“她如今不愿见我,我便不能勉强。若强迫她与我见面,那我的行为,又与强逼她入宫的虞瑾州有何差别?我只要让她知道,我有好好吃饭,好好活着,一直都在,便够了。”
吉祥气闷到想仰天嘶吼几嗓子,皇帝不急,他急呀!
媳妇就在眼前,王爷不说赶紧哄回家亲香,竟要慢慢磨,磨得回来吗?
万一磨不回来,他咋办?王爷一日追不回世子妃,他的媳妇便一日没着落。
银夏向来把世子妃的意愿看得比自身重要,世子妃若不跟王爷过了,银夏定然也不会再搭理他。
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没几年可耽搁了呀!简直急死个人啦!
虞晚泰转眸,就见吉祥树杆子似的杵在那儿,皱着一张脸,神色比怨妇还怨妇。
颇有些没好气道:“甭愣着了,先把手头上的事务处理明白,才能抽出功夫忙别的。”
虞瑾州暴毙,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目前各处臣子死伤近半,一帮武夫愣是挑起了文人的担子,每日都有数不清的麻烦要梳理,各个头大如牛。
若非实在抽不开身,他便不只去小院蹭饭那般简单了,定是要时时赖在禧禧身边,争取多刷存在感。
幸好小院距离皇宫不远,不然他忙到脚不沾地,怕是连一日三餐蹭饭都困难。
虞晚泰没想到的是,颜沐禧正在考虑挪窝,想搬到城外庄子上去休养。
“明姨说了,冬玉姐姐的伤暂且不宜挪动,好不容易开始愈合的伤口会裂开的,要不小姐再忍几日?”雨水温声劝道。
颜沐禧当然知道冬玉的伤不能挪动,搬去庄子上住,就是一时气恼口头上说说而已。
见她很是愤愤然的模样,雨水又道:“定北王若再来,婢子即便冒着丢命的风险,也得将人赶走了,保证不再叨扰到小姐。”
颜沐禧又气了会儿,无奈叹息,“不用驱赶,人家可是定北王,未来的大丰皇帝,几顿饭而已,他爱吃便给他吃,犯不着为这么点小事得罪他。”
“好,都听小姐的。”
雨水松了口气,她跟了小姐几载,小姐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从没有随意妄言过,真怕小姐与定北王正面刚起来,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