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紧张不已:“为了宝宝,我这段时间恨不能天天积德行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你相信我!”
“念念,你说话啊!”
安柚子忍不住碰碰陆念的胳膊,压低声音:“霍总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会吗?
眼睫颤了下,陆念不由抬眼看过去。
男人正垂眼看向薛巧巧,并肩而立的男女容色出众,有点刺眼。
那浓长的睫毛和深邃五官似乎都柔和许多。
陆念的心脏克制不住得疼。
像有一把细细密密的针,戳着她的心口肉,反反复复磋磨。
疼得要喘不过气。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薛巧巧偏过头来,朝着她递了个得意的眼神。
陆念突然想起一句歌词。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被他偏爱的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薛巧巧毫不遮掩自己的恶意,不也是因为有他的爱作为底气吗?
而她,一个不男不女的假男人,见不得光的老鼠,有什么资格去要个公道呢?
霍司州看过来的时候,陆念垂下眼。
“算了。”
苦涩抿唇,她轻声道:“是我没有做好。”
“明明是她故意挑刺儿……”
安柚子恨不得戳戳她的脑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对上她通红的眼睛,又说不出话。
长叹口气,扭头赌气道:“我不管你了!软成这样,别人欺负你也活该!”
陆念想牵起嘴角做个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她的心很痛,眼睛也酸酸的。
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只能狼狈地睁大眼睛看着地面。
本来就白的脸上更是完全没了血色,衬衫贴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看起来整个人都快碎了。
伶仃的手臂上,那片粉红更加刺目。
薛巧巧还在装可怜:“我知道她对我不满,但我已经没计较那天的事情了……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宝宝,万一伤到宝宝怎么办……”
“好了。”
冷声打断,眉眼间沉着几分不耐。
霍司州寒声道:“这里是公司,不是让你们为了鸡毛蒜皮吵架的地方。把公司当成什么了?”
他冷下脸的时候,气场更加强大。
薛巧巧脸色白了白,不敢说话了。
“白特助。”
霍司州冷冷吩咐:“带她换身衣服。”
这里形容狼狈的人只有一个,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陆念下意识想拒绝,不等张口就见男人投来嘲弄目光:“丢霍氏的人。”
她脸色更加雪白,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
穿着整洁是对公司和他人的尊重,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她。
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从他早上宣布取消她生活助理的职务那刻起,不就是在跟她划清界限了吗?
心口再次隐隐作痛,陆念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接连不断的事情,让陆念本就压抑的心情越发差劲。
实在没有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午饭她就放下筷子。
在工位上坐了会儿,心头的石头越来越重,压得她胃部似乎也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陆念决定去楼顶吹风透气。
顶楼是要走一层楼梯上去的,她穿着运动鞋,加厚了内增高的鞋底落在台阶上,几乎没什么动静。
怀着心事,推开通往天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