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霍司州轻嗤:“陆部长现在倒是姐妹情深。”
火热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颌,拇指指腹蹭过她的唇角。
冷冷审视着这张清纯甜美的面容,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小鹿眼,霍司州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谁:“到这种时候还要演,不觉得很假吗?”
“我不是……”
陆念想辩解,对上那冰寒彻骨的眸子,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不会相信的。
有问题的是她的水,她还恬不知耻,跟他纠缠不清。
薛巧巧不但没了孩子,还伤了身体。
换位思考,她如果是他也不会相信自己。
他此刻能冷静站在这里,只是说两句难听的话,已经够宽容大度了。
心口一阵阵疼,陆念只觉得无力。
泪珠沿着眼角滚落,滑入漆黑的发丝中。
看着她流泪,霍司州收紧手掌,心脏有一瞬间瑟缩。
紧接着嘴角露出点刻薄笑意,问她:“陆部长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吗?”
陆念已经没有力气辩解了,听到他嘲弄的话,心口疼得鲜血淋漓,脸上却只是闭上眼睛,不看不说。
她这副模样反而更加激怒男人。
是连辩解都不屑吗?
这算什么?
怒火升高,霍司州猛然垂头,恶狠狠啃咬上她的唇角。
不敢置信睁大眼睛,陆念下意识推他:“霍司州,你疯……”
话没说完,男人趁着她说话的时候,攻城略地。
陆念吃痛,发出一声轻呼,试图拉开距离却被他死死钳制住,动弹不了分毫。
更让她耻辱的是,这明明是他的惩罚和羞辱,习惯了他气息的身体却不争气地驯服,没了力气。
早在霍司州低头亲吻的第一秒,白江与就已经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缠吻的身影投射在雪白墙壁上,犹如两只受伤后互相争斗又纠缠在一起的动物。
分不清他到底亲了多久,陆念的胸口感受到凉意,才察觉他扯开她的领口。
两人的姿势过于不堪,让她恢复理智的第一秒就红了脸。
“霍总!”
死死抓住男人的大掌,她眼眶中含着泪,声音是让她自己都觉得窘迫的软绵:“我们不能这样,巧巧她还在病房,她……”
“她怎么了?”
双目猩红,男人短暂抽身。
呼吸急促地垂眼看她,目光从她手腕上那串串珠扫过,脑海中似乎又想起白江与的汇报。
他猛然沉眼,唇角讥诮勾起,嗤道:“你害她丢了孩子,如今补偿一个,不是刚好?”
陆念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他是这么想的吗?
所以他此刻的亲近,不仅是惩罚,更是朝她索要……“赔偿”?
透骨的冷意席卷全身,脸上的血色飞快消退,只剩下一片惨白。
陆念犹不愿意相信,颤抖着声音问他:“霍总,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白得吓人,眼睛通红,发丝乌黑。
极致的色彩组合在一起,灯光洒在她的眼眸中,看起来恍如要破碎。
霍司州垂眸看她,古井般的眼眸有瞬间复杂。
飞快回归冰冷嘲弄:“还能是什么意思?让你还一个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