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君王至高无上,没有其他东西能凌驾于君王之上,高高在上的神明不行,权臣不行,宗室不行,外戚更不行。
没有任何一个渴望权力的君王会拒绝这本书,越王对王后说道:“赵相邦当真是个妙人。”
新婚夫妻还很黏糊,阮笑道:“相邦一直很厉害的。”
只是他死无全尸。
越王也知道赵婴为何而死,听说他受车裂之刑也面不改色,如此为国为君考虑,也难怪他不足弱冠便当上了相邦,唐王元多疑也一直信任。
两人间的气氛旖旎起来,阮的眼睛很空洞,从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
但她的确美丽,她不止继承了父亲的秀丽,更传承了母亲的艳丽。
平日她不抬头,更不会打扮自己,整个人都藏了起来。现在,这朵花开了。
越王抚摸着阮艳丽的美艳的面孔和光洁的肌肤,虽然他还年轻,可在阮身上,他找到了失去多年的天真纯洁。
他贪婪地汲取着妻子的美丽和生命。
忙碌一整天的季瑗一家也回了府邸,跳祭舞是非常累的,离一进房间便倒在床上,四肢软的不能动弹。
季瑗命仆役送来今日的晚饭,要好克化的粥和汤水,小儿却不同意,他大声嚷着,要吃肉,离听得心烦,便说道:“良人,带他出去玩吧,晚上给加一盘羊肉,其他的随你。”
季瑗带了一天孩子,也颇觉不易,他本想为今日的祭祀写诗,此刻也不得不让位于现实,抱着好像精力用不完的儿子去外面玩。
他叹道:“怪不得离总是忙碌,你可真是我们最大的意外。”
幼儿听不懂,他只想撒欢,季瑗跑的气喘吁吁,他是文人的体魄,平日又久坐,根本比不过精力充沛的孩子,只能叫来侍女去追,他在一旁看着。
在带孩子这一点上,很多人都有怨言,虽然每个人都是从小孩子长成的,但带孩子的确是令人讨厌的活计。
看着霁儿又去找王家丫头,崔祁不由得庆幸,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其实不想做严师,现在的霁儿已经拥有了上百年的寿元,他可以慢慢教,慢慢学,没必要打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嫁出去两个妹妹,唐王也不能让后宫在空置下去,她需要一个王后,一个身为男子,满腹诗书,安分守己的王后。
当然,模样不能太差,出身不能太低,他既要是个男人,又要是个合格的王后。这样的人不太好找,目前人们认为男子入赘都是耻辱,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君王?
虽然为官也是把自己卖给君王,但进后宫…
除非是极度渴望权势或是爱唐王爱到放下尊严的人才行。
不过再难的条件总会有人满足的,宗正更加衰老了,他听了唐王的要求,颤巍巍地说道:“白竹将军有一子,今年十六,性情温良,不知可否?”
他现在天天研究各位大臣家没成婚的小儿女,唐王元留下的孩子太多了,人人都要成亲,公子还得纳媵妾,算下来,至少需要三四十适龄且身份合适的成婚对象。
“他的儿子不能做王后。”
唐王当然可以娶将军的孩子,但绝不能立其为后。
白竹百战百胜,未尝败绩,即便平日深居简出也威名赫赫,他不能再进一步了。
被反驳的公子昇干脆取出一大摞的画像和资料:“大王随意选吧,这都是为公主挑选的夫婿。”
他自认虽然活的年岁不久,但见过的奇闻异事也不少,千面司不止探听情报,也会搜集一些神奇的事迹,给大人物解闷。
可君王是女子还要迎娶男子为后的事情是他平生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按照王后的要求选,他国不可能把自家公子嫁过来,贵族们现在元气大伤倒是可能会献子,但唐王怎么能留心有怨恨的人做枕边人?
真难选,公子昇不想管了,当初选她做太子时就应该考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