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前辈,对不起。”中年男人低着头,掩去了眼底的不忿。
秦笙懒得再耽搁时间,站直了身子,冷声提醒林老:“银针。”
“是是。”林老伸出手,示意中年男人把银针给他。
中年男人面色迟疑了几秒,极不情愿的交出了盒子。
林老将盒子递到秦笙手边,笑得很和蔼,“自打您三年前把银针寄存在我这百草堂,就一直封着呢,终于有机会让它重见天日了。”
秦笙在手上掂了掂,重量不对劲儿。
她好看的眉眼轻蹙,抬眸看向中年男人,眸底闪过丝丝冷光,十分锐利。
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中年男人对上她的视线,面色一惊,心虚道:“看我做什么?东西不是都给你了吗?”
林老疑惑道:“风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秦笙轻笑了一声,掂了掂木盒,似笑非笑问:“没拿错吧?”
林老仔细瞧了眼木盒,很坚定道:“那不能错,这盒子还是您当年邮递过来的那个,我记得很清楚。”
“不好意思,我得验验。”
秦笙作势要打开盒子。
“你别给脸不要脸!”中年男人气得跳脚,指着秦笙埋怨道:“我师傅好心帮你保管东西,你竟然敢怀疑他?太侮辱人了!”
“住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林老沉着脸斥责了一句,示意秦笙验针。
中年男人虎着脸,抬头看向秦笙,眼神阴冷恶毒。
“吧嗒”
秦笙打开卡扣,一排排银针引入眼帘。
银针泛着冷冽的寒光,看起来很新。
林老瞳孔一缩,迫不及待拿了一根银针,捏在手里。
脸色一寸寸灰白。
双腿轻微的颤栗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药童眼疾手快地扶起林老,担忧道:“您怎么了?”
林老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轻轻呼了口气,调整着情绪。
林老有气无力说:“银针确实有问题。”
药童一愣,“这盒子一直都是陈先生保管的,不会出问题吧?”
林老看向中年男人,眼底愤怒和失望交织,“是你!”
中年男人强装淡定道:“师傅,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老顾不上搭理他,看向秦笙,一脸惭愧:“风前辈,是我对不住您,弄丢了您的银针,这银针太过珍贵,我不知道拿什么赔您。
“您要是不嫌弃,我这百草堂就抵给您了。”
这套银针的估值是三百万。
但它是一位神医传下来的老古董,有价无市,确实不好赔。
“师傅,你疯了!”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老,“她把银针寄存在这里,连保管金都没交,凭什么要把百草堂赔给她?
“再说,她说那套银针值一百万就值一百万啊?我看,不见得吧,说不定这就是她故意设的圈套,想要讹上我们一笔。”
“啪”
林老抬起手掌,扇了中年男人一巴掌。
男人怔了几秒,震惊道:“你打我?”
“是!”林老重重应了一句,指着大门,狠下心道:“你走吧,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徒弟,你也不要再踏入百草堂半步!”
“你个老不死的,别后悔!”
中年男人怨毒地看了林老一眼,转过身子,昂首挺步地往外边走。
秦笙眉眼冷了下来,捏起一根银针,扬手一甩,银针嗖得飞了出去。
下一瞬,中年男人膝盖一软,狼狈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