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憩些时日吧,萧瑜不小了,不必为他忧心,是该历练历练了。”听萧夫人这般说,越发让萧老爷有了培养萧瑜的决心。
换做别家,萧瑜这个年纪已经是事业有成,膝下子女成群了。
此前因为体虚病弱,浪费了十几年的光景,如今眼看着萧瑜身体好转,萧父心觉不能再耽搁下去。
“母亲宽心,我身体好了许多,也总不能光阴虚度,是该帮父亲分担些了”
萧瑜应下,萧父满意的颔首微笑,这件事便是定了下来,由不得萧夫人再怎么寻借口阻拦了。
“是了,我总是容易忘却瑜儿的年纪……”最终,在萧父的目光中,萧夫人不得不扯出一抹微笑,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她的启儿,还没接手家里的营生,竟然又被这病秧子抢了过去。
何况,核验账目一事本是她的分内事务,被夺去了,往后启儿的私用银两,可就难落在手中了。
萧夫人只恨那假道士骗了她,卷钱跑路,而她却因为敬畏鬼神之说,缓了许久才在与那老道的联络断开之后,意识到自己竟被混账诓骗了。
后续,她派人前往卖女老汉家中调查,可那小厮回来直言,那户农家早已搬离了田舍,去向不知。
(其实是家中小儿要入学堂,又因为卖女,继续住在农舍亏心,老汉夫妇便拿着钱搬家到了学社附近,因为他们一家住的偏僻,没什么邻居,小厮也没问出踪迹。)
这情形,倒像是几个江湖骗子惯用的把戏!
付给老道的银钱,以及按照老道的要求寻的阴女的银钱,前后搭进去那么多银子,是她将近五个月的分例。
就这么打了水漂,没掀起一点浪花便罢了,难不成竟然还误打误撞的真给萧瑜冲喜冲好了不成?
萧夫人不着痕迹的用目光扫过萧瑜,又不得不承认,这病秧子的脸色比之先前,确是红润了许多!
那抬进来冲喜的女人,自从被送进了清溪院,竟也没再见过……
“瑜儿,那姑娘,在你院中可还好?”既然是一群江洋骗子,那这被找过来的姑娘定然还好好的,如此深入简出的留在清溪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是否也是个妄图富贵的?若真如此,倒不如收买为己用……
萧瑜闻言,怔愣了一刻,似乎极为不解萧夫人的话,顿了几息之后,略带疑惑的反问着:“……什么姑娘?母亲在说什么?”
说着,萧瑜又不解的望了望坐在床头的萧父,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