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鸩目视前方,焦点不知落在何处,却唯独不敢转头看颈侧的人。
“我难受……”
满脸酡红的人才听不了这些规劝,全身的力气都依附了过去,手里扯着对方的领带,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当下的难耐。
手下胡乱摸索着,无意识中按压在了什么地方,被依附着的人浑身一僵,而后抵在对方肩头的下巴被捏起。
视线被固定,游慕似乎汇聚起了一些意识,只是依旧目光迷蒙,分辨不清对方的面色。
只能勉强看到对方嘴巴开开合合,在说着什么。
听觉有些滞后的捕获到一些声音,那是男人在问他。
“很难受?”
胡乱点了点头,游慕应着,身体发软忍不住要倒。
掐在下巴上的手有些用力,勒的他不舒服。
接下来的视角有些混乱,游慕有些分辨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眩晕的画面定格后,对方的侧脸变成了正脸。
后背被撑着,游慕摇摇欲坠的上半身被固定在男人的手臂与胸膛内。
金属卡扣被叩开,腰间的皮带松动,耳边叮叮当当的直响,只是意识模糊的游慕脑袋粘成了浆糊,不清楚这些代表着什么。
呼出一口热气,手腕被带着攀在肩头,被触碰之下,激的他吐出短促的颤音。
撑起头颅,他只看到男人在光线下明暗变换的脸,而后眼睛便落入了黑暗。
拿领带遮挡起对方浮上一层雾气的眼睛,池鸩帮对方缓解着,忍不住按压着对方的脖颈,将人往自己唇边递送。
唇瓣相贴,原本理智之下清浅的亲吻,在触碰的那一瞬越发不可收拾……
“老板,到了。”
前排小刘的声音将他从失智中惊醒,回神时,池鸩已经将怀中人压下,西服散落在脚边……
严格来说,现在的游慕,已经成年了。
这月的九号,与对方身份证件上的日期相吻合,对方早已顺利度过了那道象征年龄阶段的分水岭。
只是,不论是江城人还是荣城人,他们都习惯数黄历上的日期。
突发的状况险些打乱了池鸩的计划,而他自己,差点没能抵挡。
遮挡视线的领带被泪水洇湿一片,唇瓣被摩擦的有些破皮,衬衣褪到了手臂,被压在身下,几乎是没什么遮蔽的露着。
状况有些糟糕,但好在,并没有到最后。
池鸩此前试探过游慕对生辰的想法,他其实想要在九号的时候先给对方过一次,毕竟在宋家的时候,游慕的生辰,似乎从没有被重视过。
回了江城,多数时候,也只有池鸢记得。
只是他又觉得,比预定期限提早的话,他或许不一定能忍下去。于是,他备了礼物,只说是作为对方成功考入大学的后补嘉奖。
池鸩很清楚,他不能太着急。
时机还不成熟,眼前的青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那些照顾与言行代表着什么,偶尔,还是会想着逃离。
总要,留一些余地,给对方一些,缓冲的间隙。
现在,还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