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池轩铭问着:
“我听说你病了,难怪发消息不回,听我爸说,昨晚你不是跟小叔叔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吗?怎么还病了?前几天还好好的。”
有些不愿回想昨夜的事,游慕侧头,糊弄过去。“……衣服有些薄,吹了风,感冒引起的发烧。”
所幸这几个小弟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哦,那哥什么时候能好?酒吧咱还去吗?”其中一个摸着脑袋问。
“还问,他现在需要静养,别嚷嚷!”池轩铭拳头抬高又想揍过去。
“这周应该不行,即便病好了,闲暇也凑不齐。”拿起手机翻开课程表看了一眼,游慕指尖戳着屏幕说着。
“没事,总有能凑齐的时候,我们时间很多的。”捂住小弟吐不出象牙的嘴,池轩铭立刻表态。
“抱歉,下次我请客。”总是不守信的鸽这几人,游慕真挺不好意思的。
“说好了,下次一定不要再出现下下次了哥。”小弟在池轩铭的捂嘴下弱弱的强调。
“……好。”游慕点头应下。
第二波人在磨蹭之下,终于被带头的池轩铭以不能打扰他休息为由薅着脖子拉走。
世界安静下来,游慕将剩下的饭扣上丢掉,起身下床准备回宿舍休息。
想要将守在外面的小刘遣走,但对方显然不太乐意。
“少爷,老板说让我照顾你的。”
一提池鸩,游慕登时生起气来,他一时间想不出面对这些事情的好办法,也得不出什么结论。还没搞过对象便要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对方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惹得他一阵烦心。
他当时就应该一拳揍过去。
都怪生病,脑子不清醒,又落了下风,顺着人家的意思傻了吧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游慕有种跟人吵架发挥失常的憋屈感。
听小刘这唯唯诺诺的语气,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言:“他有什么意见叫他跟我说,听我的,你直接回去。”
“可……那我向老板请示一下。”小刘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见小刘背过身偷感十足的发消息,游慕将他拉住,勒令道:“太慢了,直接打过去!”
“好,少爷稍等。”小刘没办法,只得照做。
电话响了一阵,然后接通,游慕有些不耐,抢过手机与正主对上。
“池鸩,是我。”
电话另一头带着些水声,然后是池鸩的声音,对方似乎听高兴,带着些明显且少见的笑意:
“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宝贝儿,怎么了?”
听到这话,游慕瞬间头皮发麻,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胸口起伏半晌,吐出一口气才继续挪回来说:“说话正常点……让小刘回去,你不是要给我时间吗?这个月我住校,不回去了。”
“好,晚些我帮你整理些日常穿的衣服,下午给你送过去。还病着……”
听到对方应下,游慕当即挂断了电话,手机递给小刘,脚步生风,转身循着宿舍楼走去。
这边,话还没说完,通讯传来被单方切断的忙音,正擦拭手上血珠的池鸩停下口中的叮咛,短促的笑了一下,确定通讯已经被挂断,才示意陈助理将手机收起来。
“老板,还要继续吗?”
“嗯。”
收起一瞬的笑意,池鸩将视线挪回地上被绑缚着的宋誉身上。
抬脚,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过去。
满脸青紫,宋誉被打掉了一颗门牙,原本瘫倒在破旧仓库的水泥地上喘息,听到皮鞋的声响,身体一抖,仰头开始口齿不清的求饶。
“…池鸩……我…我错了,我不该惹你……这事本也不是我起的头,放了我……你们家池老爷子答应过我父亲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游慕,我不会再去找游慕的麻烦了......”
宋誉现在是真的怕了,他昨晚就不该掺和这趟浑水。
他是察觉到周书没按照辛文的说法去做的,因为周书的视线一直腻在池鸩身上。虽然不清楚那杯酒池鸩喝了没有,但原本坐在沙发边的两人前后离开,他便察觉到一定是出了问题。
憋着一口气想要报复回去,他寻来了一大波人要看笑话,却不料这两人早就有所察觉先行离开了。
“老爷子?他还能活多久?宋誉,你很碍眼。”那时候池老爷子当家,为了那些赔款,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池鸩清楚当时的自己还没资格与父亲的意见相悖,听从了对方的安排。加上宋誉这个人能力一般心性极差,没什么好在意的,将人打个半死,便也罢了。
只是,这么多年,这人似乎随着年龄渐长,将那些伤痛也忘了。
抬脚踩在宋誉的手上,鞋跟用力,压的对方痛呼惊叫。
这凄惨的叫声吓的一旁同样满身狼狈的宋辛文与周书瑟瑟发抖。
蹲下身,男人伸手攥住宋誉的短发,将人往上扯:“我给你一条活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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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我摊牌了,不装了。
慕慕:……横着走?我是螃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