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沈墨衿,成不了她心中的挚爱。
或许真如诩尘所言。
他只是她弃如敝履,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存在。
“你终究要回归本座身边,让一切步入正轨。”
舀完最后一勺汤汁给池酒酒服下后,无妄取出手帕,温柔地为她擦了擦嘴角。
神鱼汤起效,池酒酒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她恍若蒲公英的睫毛颤了颤,手指也跟着动了动。
“衿衿……”一声微弱的呓语从她喉间溢出。
“哐当!”无妄手一滑,残留着少许汤汁的玉碗,掉落在妖兽皮满铺的地板上。
碗很坚强,没碎。
手里的汤勺,却被无妄瞬间捏成粉末。
他眉间霎时黑气笼罩,周身随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心魔压制不住后。
无妄的眼瞳瞬间变红。
天命之力流转于两人之间。
“嗯…?”昏迷中听到一声响动后,池酒酒脑子恢复了一点意识。
不过此时,她仍然处于半清醒状态。
迷糊中,她感到一股极为舒服的气息就在周围。
她情不自禁伸手,顺着气息方向探索过去。
一摸,却摸到了冰凉的硬物。
无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摘下冰冷的面具。
“酒酒……”
无妄嘴里吐出很久没唤出口的两个字。
他眼瞳赤红,有些粗鲁地抓住女人的纤手,强制性的往他轮廓深邃的面庞贴紧。
受心魔影响,无妄某些不该有的情愫浮出水面。
理智处于低洼,情感占据高地。
“酒酒,你其实并非讨厌我,对吗?”
一身黑气的无妄,盯着床榻上的人儿将醒未醒的表情,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你若醒来,便只会想着躲避我,所以你还是乖乖睡着。”
一道金芒闪过,池酒酒将醒的状态被打了回去。
温馨的房里。
黑斗篷坐在床边小矮凳上,病美人则挨着床边躺着。
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近到斗篷下的男人只要轻轻低头,就轻易亲吻到池酒酒的面颊。
时间一点点流逝。
无妄周身的黑气隐约淡了一些。
他的瞳色恢复正常。
“……”
无妄脑子清醒过来后,感受着脸庞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眼中流转着细碎的柔光。
此刻看向池酒酒昳丽的娇容,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执着。
“酒酒,你若都如此刻这般乖巧多好?”无妄勾人心弦的花瓣唇扬了扬,嗓音甘冽低沉。
回想着历劫时的记忆。
有关他和眼前之人的过往,如电影般快速闪过。
若不是无极干涉,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番境地。
更不会生出心魔。
她此刻早就成了他最疼爱的妻。
“嗯……”池酒酒翻了个身,被禁锢的那只纤手,下意识的往回一拽。
无妄带着薄茧的手掌,顺势被池酒酒拽到她的鹅蛋脸庞。
感觉这物件令人舒适,池酒酒干脆把脸颊压在这只手掌上。
“酒酒。”
无妄倾身配合池酒酒的动作,任由她压他手掌睡。
“酒酒”二字被无妄咬在口中,暧昧横生。
池酒酒如沉溺在温水里的蛙,舒服而又危险。
这个“危险”正悄然来临,现在正在门外,和温润青年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