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他的话我并没有反驳,毕竟我真对十七楼没有太多的了解。
“所以你也是十七楼的一员?”我问花信芳。
他没有否认:“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花家有很多人对于这件事情有很大的误解,他们老是怀疑是不是十七楼控制了我,控制了整个花家。其实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花信芳不是小孩子,我是花家的族长,凡事我都会以花家的利益为重,我也必须为整个花家考虑。加入十七楼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且这件事情也取得了花家几个长老的同意。”
我笑了:“其实族长不必和我解释的,我就是一个外人,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与花千树的误会我也不会被带到花家来。不过哪怕没有那个误会我也还是要来一趟花家的,因为我的两个朋友被抓到了花家。族长,我就不明白了,我与花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都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花家会抓我的两个朋友呢?”
花信芳的脸色微微一变:“江先生说笑了,并不是抓,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误会。”
花信芳从出现到现在对我一直都是很讲礼的,而且他好像也想要与我搞好关系。
这和他儿子的嚣张劲儿根本就是两码事。
这让我不得不相信花无影所说的,他很有心计,而且能够把本心隐藏得很好,很深。
“花族长,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说。
花信芳并没有问我的请求是什么,直接说道:“你是想见见你朋友?”
我点点头。
他说道:“这个没有问题,你应该很快就能够见到的。”
我笑了:“该不会花族长也打算把我关到你们的祠堂去吧?”
他尴尬地笑道:“那不是关,只是让你们暂时住在那儿。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族长,我也知道江先生的来头,但花家却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在我的上面还有长老会,而在长老会之上还有一个幺叔公,因为你的朋友之前闯花家,还伤了花家几个人,在长老会看来这是对花家的挑衅。已经近百年没有人敢这样闯到花家行凶了,所以他们希望能够把这事情给弄清楚,看看这其中是单纯的误会呢,还是针对花家有意为之。”
闯花家,还伤了人。
这是真的吗?
还是花家找的一个借口。
我不敢说自己了解胖子,但胖子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让花家拿住这样的把柄呢?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花信芳,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问题。
“我知道江先生的身份特殊,但江先生是他们的朋友,怎么着也有着一定的嫌疑不是?所以我的意思是江先生恐怕得先受些委屈了。”
其实在来见江信芳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结果,他是想把我也关进花家祠堂去,而花家祠堂应该并不是祠堂那么简单,那儿应该就是花家的土牢。
“好。”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
这个时候我最想的就是先见到胖子和殷无语,一来确认他们是安全的,二来就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个清楚明白。
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我真还不想管花家与水家的事情,虽然答应了谢意对十七楼的事情进行调查,但要调查十七楼不得非要进入花家的,十七楼的活动也不只是在花家,更不仅仅局限于黔西。
“好,江先生果然好气魄,豪气!不过江先生也请放心,花家是讲道理的,在花家你完全不用为安全担心。”
我没有再说什么。
花信芳见我已经没有了和他谈下去的欲望,他便把花向海叫了进来:“小海啊,你将江先生领到祠堂去,记住了,一定要以礼相待,别怠慢了我们花家的贵客。”
花向海听他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知道了,爹!”
接着他冲我说道:“江先生,请吧!”
这便让我更加笃定了花家祠堂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甚至在那儿他们还会动用家法私刑。
但我并不惧怕,大不了就来个江湖大乱斗,这儿是花家,哪怕把这儿全都砸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至于我的安全,我想我身上那位最厉害的主应该是不会睁眼看着我出事的。
花家祠堂靠着江,它的背后就是乌江。
而右边则是紧贴着山壁,左边是一排低矮的屋子,前面有一块开阔地儿,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花老实!”花向海对正在扫地的一个中年人叫道。
那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下头,又继续扫他的地。
“他是哑巴?”我问道。
花向海轻哼一声:“不知道花无影从哪儿捡来的一个哑巴乞丐,真把我们花家当成了搞慈善的了。”
“哦?他不是花家的人?”我好奇地问。
花向海白了我一眼:“和你有关系吗?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