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里却像打了一个闷雷。
我在思考着是不是真有可能像祁红玉说的这样。
可那个盒子却是真实的,因为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随身空间已经增加了两个立方的容积。
假如这个狗儿爷是假的,怎么可能拿个真的密钥给我?
我不由得看向了那把密钥。
盒子是真好像也并不代表密钥也是真的。
我觉得祁红玉的话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在这个梦境之中,我得处处提防,弄不好哪一步就会踩进对方的陷阱里。
就像之前我和殷无语进入黑洞着了对方的道一样。
能相信谁,不能相信谁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发现如果一个人开始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之后是很可怕的,因为这个时候除了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因为他会把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从而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猜忌与怀疑。
这或许就是对方希望达到的目的吧。
“我觉得你不能听她的,如果你没有一个能够相信的人的话,那么你是不可能走出这个梦境的。”水云儿白了祁红玉一眼说。
她还说祁红玉这是在贩卖焦虑,只会让我乱了本心。
水云儿来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江小白,听我说,你和我说过,你只有带着应该带出去的人离开这个梦境才算是胜利,那么你就得学会相信别人,要照她的说法你只能一个人出去了。因为这个人有问题,那个人也有问题,甚至就连现在你朝夕相处的父母你也会觉得他们有问题。”
水云儿的话有如一盆凉水,一下子就把我给浇醒了。
她说得没错,之前我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真就不相信任何人,对所有人都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明知道水云儿说得没错,但要让我彻底地去相信一个人太难了。
“你不妨这样。”水云儿给我出主意。
我认真地听着,她才继续道:“在相信中怀疑,比如你可以彻底相信你的父母,在他们没有出现任何可以让你怀疑的疑点之前,你假设他们都是真的,一旦你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经过核实以后你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你再将他列入你的怀疑名单中去。”
我苦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就拿她水云儿来说吧,之前我并没有怀疑她,一直到她被绑架,那个山洞里又出现了一个她之后我才有了新的思考。再加上祁红玉一开始对她似乎也有些怀疑,虽然我不知道祁红玉的怀疑是基于什么。
但哪怕祁红玉说是基于她的直觉我也不能不把这事情当一回事。
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是挺准的。
我看过很多的报导,很多男人被女人出现出轨,最开始就是缘于那个女人的一种直觉。
祁红玉没有说话,可能她也觉得现在我面临的的的确确是一道难题。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水云儿问我。
我抿了抿嘴:“见到那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你是什么感受?”
“震惊,但却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这是个梦境,我们都知道,在梦境中不管是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更何况这是无梦之境,之所以称作无梦,就是但凡是困在这个梦境中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在做梦,因为它极近真实,更有在这个梦境里面,你可以获得原本你根本不能获得的一切,包括名望、地位、金钱,甚至还有其他的更多的东西。”
说白了,无梦之境能够让你心想事成。
就像古人的那个故事:黄粱一梦。
只要没有人用正确的方式叫醒你,只要你自己不愿意醒,而把这一切当成真的,那么你能够在这梦中一直到老到死。
所以无梦之境是很可怕的。
我之所以这么问水云儿就是想通过更深入的了解,将两个水云儿区分出来,看一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水云儿。
祁红玉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假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盯着水云儿。
水云儿却一脸的坦然:“我觉得我不可能是假的。当然了,或许我真是假的,只是我身在局中,但如果你非得说我是假的,那么你也该拿出能够让我信服的证据来,便是死也该让我知道为什么会死,对吧?”
我和祁红玉都沉默了,水云儿说得一点都没错。
(今天是年三十,青苔在这儿祝大家新快乐,阖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