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没看到他们跑到哪去了,而是直接两个人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消失掉了,那感觉就像他们根本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转过身去,却发现原本就像一片废墟的小祠堂口竟然又恢复了原貌。
“搞什么鬼!”我在心里咒骂道,这一定又是那个女人干的,她到底想怎么玩?一进入这个梦境便看到了徐秋妍,还有另一个我,而不管在这个梦境中见到了谁,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我若是想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就只能干掉其他的人。
她是想让我在这个梦境中双手沾血,而且还是我的亲人或是朋友的血。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现在就入轮回。
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片废墟的小祠堂口会恢复原状,难不成是她之前把剧本拿错了?道具发生了错误?
“嘎吱!”我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站立的地方竟然还是在徐秋妍家的院门口的位置。
我看到了从院子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是徐秋妍的外婆。
她佝偻着腰,整个人移动的速度并不快,相反,比平时还要慢上许多。
似乎她每挪动一步都十分的费力,她的双手抬起,那样子就像虎豹准备扑向猎物一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姿势。
不过很快借着月光我便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我根本没有感受到她的身体里有任何的生机。
换而言之,她不像是一个大活人。
她那张充满了褶皱的脸显得十分的苍白,偏偏就是双眼带着黑黑的眼圈。
她像在看向我,但她的眼眶里根本就没有眼球,只是两个黑框。
但她却像是看到了我一样,她冲我咧嘴笑,嘴里露出了几颗獠牙。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的丧尸。
而我竟然真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她冲我走来,我站在那儿并没有动,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她也停了下来,此刻她距离我不到两米。
我有些想要呕吐,她身上那股子尸臭味太难闻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可她却紧紧跟着。
我转身就跑,虽然我已经发现她不对劲,可是她却是徐秋妍的外婆,我自然不好对她怎么样。再说了,我现在可是手无寸铁,面对这样的恐怖我总不能就靠一双手吧?除了这双手我什么都没有,难道用牙齿去咬吗?
想着我就更觉得恶心了。
幸好她的动作并不快,她的移动十分的缓慢,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见她追不上来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徐秋妍的这个外婆我还真不好怎么着。
“小白,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啊,快,进屋来,外面危险!”在我经过秦姨家的时候秦姨正好打开门,见到我秦姨一把将我拉住,然后将我拉进了院子里她这才关上院门,再用门闩给插上。
先是徐秋妍,然后出现了另一个我,再是徐秋妍的外婆,现在多了个秦姨,这个梦境出现的人也不少,可那人说过,只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所以现在这些我认识甚至帮我的人都会死。
包括那个我。
这不比之前的游戏更加残忍吗?
“秦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她。
她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不知道?”
我真是不知道。
她这才说道:“小祠堂口这两天不太平,打外面来了丧尸,但凡被丧尸咬过的人都会发生变异,而且变异之后他们变得和丧尸无异,见人就咬,被咬中的人又会变成新的丧尸。”
“一共有多少人被丧尸咬过?”我问秦姨。
她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不会少,我,我没敢出门,刚才要不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你,我也不敢开门出去。”
“龙伯呢,他怎么样了?”
听我问起龙伯,秦姨说道:“他没事,在屋里呢,刚出事的第二天他便过来了,他担心我会有事,所以过来看看,我想着外面太危险,他留下来我们俩也能够有个照应,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红,我当然知道她与龙伯之间的那点事儿,他们相互对对方有好感,欠缺的就是一个契机。
就在这时龙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是小白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快,进屋去吧,里面去说。”
秦姨把我俩推到了屋里,她这才关上门,直到把房门反锁上她似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们这儿怎么会出现丧尸?”我问道。
龙伯和秦姨对视一眼,龙伯叹了口气:“不知道啊,最初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小祠堂口出现了丧尸,可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还满到处去打听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秦姨说道:“不只是老龙,很多人对这事情都持怀疑的态度,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丧尸,大家东打听西打听的,也没听到一个准确的说法。直到前天,老伍家突然像炸了锅,一家人是鬼哭狼嚎的,我们便去瞧热闹,只见老伍家的六子像是疯了似的,逮着人就咬,而且他的那一张脸挺吓人的……”
她说的这个老伍家我有些印象,好像并不是本地人,是外来户,老伍是在巷子口摊了个修理自行车的小摊的一个残疾人,他的耳朵不好使,听说是在参加反击战时让炮火给震聋的。
他家有六个孩子,六子是最小的一个,年纪与我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