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选择的是中间那条路,也就是胖子之前选择的那条路。
我想对方或许会想着胖子吃了一次亏,再选择的时候或许不会选这条路了,所以对方可能不会再在这条路上设伏。
我走在前面,赢勾紧紧跟在我的身旁,几乎是与我并肩而行。
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将小路夹在其中,两个人并肩走都显得有些儿挤。
“胖子,你走这条路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胖子说是的,不过这条路并不算长,他说也就是走一、两百米就会到一处开阔地。
但我却觉得我们走了已经不只两百米,差不多三百米都有了。
“怎么会这样?”胖子也有些搞不明白,我说道:“难不成这三条路之间会相互转换?也就是说,不管我们选择的是哪一条路都会进入随机的场景?”
众人都不说话,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们终于走出了这条小路,可并不是胖子说的什么开阔地,在我们的面前是一条河,河面宽约十几二十米,河面却是很平静,一条船就停泊在岸边。
这是一条小船,但载我们几人却是足够了。
而对岸却是一目了然,像是一个小村庄,有炊烟袅袅。
我往河的左右两头都看了看,极目之处,河面并没有看到哪怕一座桥。
也就是说,我们要继续往前走的话就只能坐船渡过去。
“上船吧,总不能游泳过去吧。”我调侃了一句便先上了船,众人也紧随着我上船,胖子充当了船家的角色。
虽然河面并不算太宽,但我的心里却是打着小鼓。
我担心这河里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如果这条河没有古怪的话为什么河上面连一座桥都看不见。
我看了赢勾一眼,示意他小心一点,他冲我点点头。
我又看了看刑天,他正襟危坐,那把斧头杵在船上,那样子还真有些武林大家的风范,只是他没有头,这画面就多了几分诡异。
曲让那多轻声说道:“这河水也太平静了。”
我点点头,这河根本就没有一点波澜,除了胖子划浆荡出的一圈圈的水晕。
修玛趴在曲让那多的脚边,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懒狗,只要有一点时间它都会选择趴着,躺平系的藏獒。
“涮涮……”只听到那船桨破开水面的声音。
突然,修玛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前方叫了两声。
我们也一下子警觉起来。
紧接着,我们的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我叫道:“胖子,稳住。”
胖子应了一声,我已经来到了船头。
这个时候我们正好到了河中心,距离前后岸边的距离几乎是一样的。
船越颠簸越厉害,就好像水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把船掀翻,将我们都送入水中一样。
刑天的斧头一下子劈向了水中,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恐怖的是他那一斧头下去,河水竟然一下子变红了。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些鱼的尸体漂了起来。
“食人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如果被弄到了水里的话,不用几分钟就会被这些鱼吃得渣都不剩下。
“小白,这该不会是幻像吧?”胖子也有些怕了,别说他,就连我心里也有些畏惧,明刀明枪的敌人不可怕,但这些不通人性的食人鱼却是我们防不胜防的。
曲让那多说道:“这鱼该不会把我们的船底给咬穿吧?”
他不说还好,他的话音刚落,我们便看到了船的尾部真被咬出了一个洞,随着河水便从那个洞里漫了上来。
“赢勾,带上老人家飞到对岸去。”我相信这不到十米的距离赢勾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却问道:“那你呢?”
“我没事,赶紧的。”
他也不多话,一把抓住了曲让那多的胳膊,跃起飞向了对岸,我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我担心这河上有什么禁制,别他们才飞到一半就掉到河里去了,那样的话真就死无全尸。
好在他们平安到了对岸,我问刑天和胖子:“你们应该能过去吧?”
刑天说没问题,胖子似乎心里并没有底,他说那就试试吧。
刑天看了一眼修玛,只见他一把将修玛抓起扛在了肩上,一个小助跑便跃了出去,胖子深吸口气,手里的船桨往船头一点,就如同撑杆跳高一般,整个人弹了出去。
船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河水已经淹了部分船体。
见众人都安全地抵达对岸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