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也说了律法所规定是不许无故宰杀耕牛,咱那是耕牛么?小牛调皮,不小心滚下山坡啦、掉下陷阱啦。总有些意外让它们断了腿、残了身,当不了大用,长痛不如短痛啊!”
至于宫廷菜单啥的就更简单了。
姐弟小聚,带上汗阿玛多拘束放不开呢?
好家伙!
为了让弟弟吃到尽兴,连自家亲老子都得往后稍稍了是吧?
额驸皱眉,总觉得公主这多少有点本末倒置了。说到底十八阿哥再怎么得宠,当今万岁也才是满蒙共主,掌握生杀予夺之权。
公主笑眯眯点头:“额驸说得对,汗阿玛才是至高无上的皇,但十八弟可以影响他。”
小辅星一叭叭,汗阿玛敢有不同意见么?
上次年班时间虽不算太长,但她可长了太多太多见识。
更不止一次见汗阿玛被吐槽得火冒三丈不敢发,还得虔诚感谢长生天保佑、祖宗有灵赐下这么个活宝贝来的本朝名场面。
敦多布多尔济虽也一道参加了年班,但可没有听到小舅子心声的福气。
自然云里雾里,半信半疑。
公主无奈,只能拿自家额娘当幌子:“额驸知道的,本公主素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温柔婉转,最是个不会撒娇的,宠爱自然平平。全靠分内事做得不错,才得了个恪靖的封号。”
“当然,我也不是哀怨叹惋。能生于皇家且顺利长大,原就是莫大福分。只是自己喜乐康宁后,就不免盼着额娘也能体体面面。”
当时同在京城,额驸当然也知宫中流言事件。
知道十八阿哥对自家亲岳母的维护。
立即疑惑全消,连连跟公主道歉。然后夫妻联手,一起投入到热烈欢迎十八阿哥来喀尔喀蒙古的准备活动中。
1+1的效果果断大于二。
以至于圣驾果真到来时,康熙与随行人等都得装瞎才能看不出这区别对待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权倾漠南漠北的新晋固伦公主是在玩捧杀,还是得到了什么储位不稳的内部消息,想在这位炙手可热的小阿哥身上下一注呢?
唔。
也许因为恪靖不是寻常公主吧,就没有人以姐弟情深这样简单朴素又真实的角度切入。
一个赛一个的阴谋论。
更多人默默观察太子神色,见他竟没表现出丝毫芥蒂,人前人后完美储君模样后还欣慰大笑。觉得太子进步了,比以往更有城府了。
只要他能继续保持,底下的弟弟再如何优秀,也不可能越过他去。
毕竟皇上虽老,但到底不昏。
不大可能只因为喜爱就不顾国本动荡的危险,废掉自己精心培养三十多年的太子,再把心爱的小儿子放在刀尖火口的。
莫名其妙被安慰了好几波的太子……
就想抓住那些老臣的衣领好好摇一摇。
怎么着,皇家就不配有亲情了吗?
原本的历史线上,弟弟们为皇位斗成乌眼鸡,都还有棠棣情深跟八九不离十呢。
更遑论现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