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轻飘飘说道,“本是给你两个外甥女准备的,可姑娘们尊贵,不曾与我见礼,我也送不出去,罢了。”
谁爱奉承谁奉承去!
她才不伺候!
裴岸低叹,“长姐……,长姐这是——”哭笑不得,记忆之中,长姐哪里是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怎地就与自家娘子过意不去?
“不过二哥真是大丈夫,来日里我们请二哥吃一顿好饭。”
裴岸颔首浅笑,“放心,晚间我去给二哥言谢,如若长姐真给了我,我除却给她配个小厮管事的,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主动跟了二哥,也好过为奴为婢的。
“嗯哼!我懒得就不曾发生的事儿胡乱说话,你不是要引着表哥去见郡王么,那去就是了。”
裴岸颔首,“好,这就去。”
待裴岸离去,宋观舟又穿上素色衣物,她头发多,挽成发髻顶在头上,也是压脖子得很,吩咐丫鬟拆了下来,重新编成长辫子,拖在身后。
“一会子若无重要的事儿,不必来叨扰我,但你们小心行事,外头有何异动,都记在心里,晚间与我说。”
干活吧!
两辈子悟出的真理,糟心也好,不糟心也罢,有事儿做着时,宅斗宫斗全他娘的乱斗也影响不了自己。
没了宋观舟碍眼,裴秋芸也想明白。
来日里再寻个不错的丫鬟,索性一次送两个给四弟。
这事儿就抛之脑后,只寻了其他事儿来说,这一个下午,两个时辰,裴秋芸就知晓了京城上下,哪门哪户,有个不曾婚配的小郎,倒是长得眉清目秀云云。
恰好,梅太太正好给女儿挑了半年女婿,这上头最能说话。
提了几家,裴秋芸都记在心头,瞧着两个女儿跟着几个妇人说话,也添乏累,索性喊了裴秋雨、裴漱玉二人,“你们做姨妈的,倒是劳累些,带着两个姐儿,自去玩耍。”
梅太太听来,也转身吩咐裴漱玉,“咱们府上那观景的楼台刚刚落成,你们几个年岁相当,去那里吃茶玩耍,倒是惬意。”
刘婉刘韵起身,道谢了堂外祖母。
转身与两个小姨妈出了门,说是小姨妈,其实四人年岁悬殊不大,也就刘韵小一些,十三岁。
一路上,刘韵好奇,挽着裴秋雨低声问道,“姨妈,四舅母长得最好看,但瞧着性子不大好……”
刘婉听来,赶紧低声斥责,“韵姐儿,可不能擅自议论长辈。”比起刘韵,刘婉要懂事许多。
刘韵瘪了瘪嘴,不敢多言。
倒是裴秋雨轻拍她肩头,“三姑娘别放在心上,四嫂生来就这般高傲,任谁也不放在眼里,还是长姐有魄力,不然这府上……,二嫂也压不住她。”
裴秋雨自与萧苍议亲时,与宋观舟起了冲突,往后姑嫂二人,几乎是互相不往来。
这会子听得刘韵说出对宋观舟的成见,她自是不做掩饰。
后头走来的裴漱玉,心中看不上裴秋芸,可真是说到宋观舟时,她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故而难得一见,附和裴秋雨。
“四嫂得四哥宠爱,任谁也没办法。”
刘韵满脸好奇,“四舅舅房里头真的没有伺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