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姑姑无语凝噎,只得告退。
回到郡王府,刚说了大致,就遭得裴秋芸气恼,“他这会子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此话在见到齐悦娘萧引秀时,又说了一遍,齐悦娘两边说和,裴秋芸听来不满,“悦娘,说来你也是府上最大的嫂子,母亲如今不理事儿,宋氏再这么无状,你也是能教上几句的。”
齐悦娘连忙陪笑,“长姐说得极是,有些时候观舟急切了些,我与阿秀都是做嫂子的,自然会提点几句,大家都入了裴家的门,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满脸憔悴的萧引秀,冷笑道,“嫂子得宋氏喜爱,我却遭人恨,罢了,往后我可不敢多说。”
裴秋芸满脸同情,看向萧引秀,“阿秀不易,长姐明白。”
齐悦娘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咽下了要争辩两句的话语,等到送客时,齐悦娘领着裴秋雨先行出来,萧引秀落在后头,裴秋芸挽着她,低叹道,“雅儿终归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若是不喜,随意给个小房子,任由她伺候老二去,若是觉得还能用,放在跟前,当个跑腿的也使得。”
萧引秀长叹一声,轻抚鬓发。
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拦着世子纳妾续婢,只是那屋子里……,已然是不少了。”
裴秋芸听来,似笑非笑,“如若说多少,圣上还三宫六院呢,就是郡王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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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引秀垂头丧气,冷笑起来,“倒是咱们家,出了个情种,老四这等子的人物,哼!还就守着宋氏一个人过了!”
“放心,来日里我定要规劝一番,这两日你若能与母亲说上话,带句话给她,就说我不日就去看她。”
萧引秀听来,心中满是酸涩。
“长姐,自姑母被关进去,这大半年多,我不曾见过她老人家一次。”
“父亲……,不让你去请安?”
萧引秀缓缓摇头,“我素来害怕姑父,他也袒护这老四家的,为了老四家的还夺了我的中馈,更别说去看姑母了——”
裴秋芸听到这里,玉手不由自主攥成拳头,“我那般哀求父亲,他都不为所动,只说母亲犯得罪,罄竹难书。说来,不就是两个妾侍吗?老四家的不守规矩,挨了些惩罚,也给了温溪山庄做赔礼,还要怎地?”
裴秋芸寒了心,转头看向萧引秀,“放心,公府不小,在京城也是体体面面的大户人家,悦娘再好,也是寡居之身,往来应酬,多有不便。这中馈事务,除了你也无人能继,稍待合适时机,长姐总要拨乱反正。”
萧引秀低下头去,“这失了中馈,我也乐得清闲,只是外头人说来,总归不好听。”
挂着个世子夫人的名号,却活得左右艰难。
“好姑娘,也就是你一门心思为了府里着想,父亲真是迷了心,竟是忘了这一府上下的体面了。”
说到这里,又朝着前头几乎消失的身影,看了过去。
“还有,这雨丫头的亲事……,还是没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