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话问的,老奴无从告知。
李存勖一脸严肃。
“张公公,现在张居翰公办外出,整个王府,大事小情,你可都要完全弄明白啊。别以为这种事就是小事。王府无小事!记住了吧?”
张承业只能点头。
的确,如果这厮就是个唐朝版的嫪毐,那可真是疏忽了。
李存勖想了想,下了旨意。
“你速速前往大牢,查清他那话儿大小。如果真是个嫪毐,那就是那玩意的问题,只要施以宫刑,他将来就会安稳做人。如果与常人无异,那就是脑袋有问题,总想悖逆,只好砍掉脑袋。”
大王的分析让张承业非常佩服。
李晟珽闯了祸,就看是身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
下头出问题砍下头,上头出问题砍上头。
有条有理,丝毫不乱。
于是叫来王医官,来到狱中。那推官也是姓王,听了大王的旨意,大家一致承认大王判刑得当。
李晟珽得知大王“两个头割掉一个”的旨意后,摇头拒绝脱裳检验。
不是不怕死,而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嫪毐。
临死之前,留点自尊好吧?
虽然可以强行检查,但是张承业忽然有些犹豫了。
因为这一位毕竟也是肃宗爷爷八世孙,给人留点自尊吧。
只是让王推官将李晟珽打入死牢。
心里完全平静了,现在这桩大事,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不过要赶紧去梨园。
警告园头敬新磨:你的手下,居然出了这么个败类,看你如何收场?
敬新磨直到此时才知道李晟珽的去向,居然是进了死牢!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他当然想得到,调戏王后这等罪过会是什么结局。
“这厮,平日里‘弄郎将’,一向都规规矩矩,怎知人心隔肚皮,居然如此猖狂!难怪当初在长安,竟敢推倒大王!”
得,他把这事给联系上了,前因后果,老百姓说的“小时偷针大时偷银”,一个道理。
张承业还真不敢跟他瞎掰扯,直接问他,梨园之内,是不是还有不法之人?把敬新磨当场就问傻了。
“张公公,咱这是梨园,歌舞升平之地,怎么您老当成了藏垢纳污的万恶渊薮了?”
在大王面前也敢辩驳的敬新磨,还真是顶撞起张承业了。
张承业不跟他磨嘴皮子。
“咱家只问你,要是再出一个李晟珽,是不是也割你一个头?”
张公公的阴狠,王府里无人不知,敬新磨马上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立马服软。
“唉哟,要不还是张公公明察秋毫呢,您这么一说呀,小的还真想起个人来了。”
张承业神色大变。
“怎么,梨园来了新人了?是谁?叫什么名字?”
张承业心里很是恼怒。还说你这梨园不是万恶渊薮,瞧瞧,刚挖出一个李晟珽,马上又出来一个不明身份的人。
敬新磨连忙辩解。
“张公公您别忙啊,这个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啊。”
张承业眉头一蹙:大有来头?那是啥玩意?大有来头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