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带着张承业来到东君殿的时候,意外发现,真如月正和可敦在散步呢。
李存勖一惊,连忙上前问候:“尊敬的可敦,真没想到,你的身体康复的这么快。”
述律平淡淡回答一句。
“多亏我的好女儿,照顾的好啊。”
这话说的,好像没寡人什么事?
不过也知道述律平就这样。
“尊敬的可敦,我们是分工。公主呢,贴身照顾你的伤情,也比较方便。寡人呢,就是去调查凶手了。”
听见“凶手”两字,述律平眼睛一亮。
“好吧,咱们进屋谈。”
大家进了东君殿,乌云嘎忙着给大家沏茶,连张承业也有了一杯茶。
述律平看看晋王。
“那么,现在就要请问晋王了。凶手是谁啊?”
李存勖笑了笑:“其实听说可敦是被弩箭所伤,当时寡人就觉得,很可能是朱梁派人来谋刺的。”
述律平淡淡说道:“弩箭这东西吗?又不是只有梁国才用。”
李存勖早有准备:“当然,弩箭是普通的武器,但是梁国原先就有厅子都,专门用大型弩箭对抗晋国的马军。幸好,这个厅子都恶贯满盈,上次在柏乡大战,被寡人将其消灭了。”
述律平好像并不在乎厅子都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因为梁国有专门用弩箭的一支军队,所以这次用小弩箭刺杀我的,也应该是梁国人?”
李存勖解释着。
“当然不仅仅如此。反正吧,刺杀可敦,谁获利最多?晋国和赵国,都背负了刺杀可敦的嫌疑,而且我们两国,刺杀了可敦,有什么好处呢?特别是寡人,正要与您的公主成婚,为什么刺杀呢?相反,对于梁国来说,如果刺杀了可敦,就会引来契丹的报复,那么不论是契丹攻打晋国还是赵国,梁国都有可趁之机。所以,我们君臣认为,刺杀可敦的,非朱梁莫属。”
述律平淡淡地说:“可是我听说,是太行山的山贼下的手。”
张承业连忙插嘴:“尊敬的可敦,山贼为什么要刺杀你?无利可图,却面临上万契丹勇士的追杀。你看,刺杀以后,他们立刻逃跑,根本没有抢劫的意思。”
述律平想了想,忽然问:“晋王,这一位,是公公吧?”
李存勖解释说:“这一位是河东监军张承业,今日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可敦的伤势,看看能不能抱病参加真如月的婚礼?”
述律平看看李存勖,缓缓说道:“我的身体,不是影响真如月成婚的障碍。这一点,是你可以放心的。”
李存勖知道她还有下文。
“我这次南下,本来就是想来助你一臂之力,打败梁国军队。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获胜了。”
李存勖谦逊地笑笑,看了一眼真如月。
剌葛是卧底,这件事,不知道她和述律平说过没有?
“可敦,我们晋国,符合天意民心,肯定能够打败朱贼。不过,我们怀疑,你南下的消息,有人通知了梁国。这样,梁国才能早早派人去井陉埋伏,实行刺杀。”
述律平皱了一下眉头。
“也不需要有人专门通知。我们两万骑兵,知道的人非常多,不能因此就去指责某个人。”
李存勖明白了,述律平不相信,或者不愿意去怀疑耶律剌葛。
好吧,反正你得知此事以后,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剌葛相处。
这我就满意了。
“至于婚礼,真正的障碍,在于晋王的诚意。”
李存勖一愣。
“可敦,我今天就是来和真如月商量举办婚礼的呀。”
述律平笑着点点头。
“但是还有一种表达诚意的方法,不是吗?”
听到述律平又要另生枝节,李存勖心中都有些不耐烦了。
“可敦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