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善抱着孩子哭泣。
赵嘉善的丈夫接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夫妻二人抱着孩子红了眼眶，对着众人不停的感谢。
江砚坐在警局办公室喝热水。
“她们几个是我的学生，吃饭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在找孩子，所以就跟了上去。”
江砚脸色依旧苍白，但条理清晰。
因为放寒假的原因，学校外的餐馆学生和老师都不少，能碰上也是正常。
而且还好有江砚，不然哪怕警察赶到，她恐怕也会受伤。
警察了解完后，见江砚没什么精神就让他可以先回去了。
江砚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声音温和：“赵同学，孩子找到就不要担心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赵嘉善一听，眼眶瞬间落了下来：“嗯！”
她来到四九城后接受到了太多的善意了。
善良的同学，和蔼的老师，还有处处为她着想的室友。
因为善意太多让她放松了警惕，差点让孩子被人贩子拐卖。
这时，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车上一个穿着黑色皮鞋的男人匆忙下车。
江砚看了来人一眼，对着警察同志道：“我哥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
警察看了一眼那红旗车牌和男人的脸后赶紧点了点头。
江砚脸色似乎更加不好了，上车时候脚步都快乐几分。
沈桑榆看了一眼匆忙一别的男人，觉得刚才江砚身边的男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男人来去匆匆，沈桑榆没有来得及多想。
他们几个人的笔录做的差不多了，人贩子还在被警察连续审问，除了将今天的事情招供外，其余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但是这种话也就偏偏三岁小孩儿，说出来能有谁信？
能在闹市区不声不响将孩子拐走，而且还有跟具体，有同伴配合，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只执行过一次。
因为暂且审问不出什么，几人便先打算回学校。
然而沈桑榆临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说的西装小男孩儿。
“警察同志，这个小孩儿要一直留在警局吗？”
西装小男孩儿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模样，小脸有些干瘦，应该是被拐了好几天了，此刻听见她的声音立马就看了过来。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之前我们询问过他的家庭情况，结果一句话没说。”
沈桑榆点头：“之前这孩子也没有说过话，不过精神却是正常的。”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小男孩儿的杰作。
沈桑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蹲到那孩儿面前，语气柔和：“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西装小男孩儿一双眼睛乌黑，灵动又漂亮，睫毛直直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阴影。
沈桑榆等了许久，对方就是不说话。
就在沈桑榆准备放弃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冰凉。
垂眸看去，是一只有些脏兮兮的小手。
“顾臻。”
顾臻那双漆黑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害怕自己声音太小沈桑榆听不见，再次道：“我叫顾臻。”
沈桑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你会说话啊！”
警察也乐了：“搞了半天会说话，之前问了这么久，这小孩儿一句话不说，我们都以为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