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
吐信般的嘶鸣叫唤着自己。
看来，伏地魔比预期地冷静许多。
直到突然之间，
每一寸肌肤在不可承受的剧烈痛楚中烧迸开来。
跪倒在地，额头抵上青土，牙龈也咬出血气才明白，
失去了武器，暴露了行踪，令伏地魔愤恨异常。
痛楚消失不久，发现四只失去控制般地腾空而起。
无力的身子像个十字般，被空气捆绑，来到伏地魔的面前。
死白的指节与过长的指甲冷冷地点着额心，划过鼻梁，略下双唇。
在伏地魔的食指上嗅闻到一阵作呕的血腥。
最后，停留在锁骨交会，略为凹陷的颈窝里。
“黑魔王对马尔福家非常失望，但也不是不懂得慈悲。”
不疾不徐地说着，呼吸细而漫长，几乎不似人类。
“马尔福家，毕竟协助了黑魔王许多。”
尽管动弹不得，德拉科还是可以清楚发觉，
伏地魔吐出的气息、猩红的凝望、以及轻抵上身的指尖，
在再地令自己从发梢直下脚底，无助地在恐惧中颤抖。
“这是一个重大的任务，也是给予马尔福家最后的温柔，将功赎罪。”
连看着伏地魔的同时，也能见到自己的睫毛发颤。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好好的选择。”
“杀了邓不利多，或灭族。”
“这是你的任务。”
意识迷离，在伏地魔的威胁背后，
隐隐听见邓不利多与格林德沃的声音。
“你会有那些经历的。”
“终有一日，你会明白。”
“现在，我很庆幸那将会是你。”
重重地摔落在地，膝盖与手肘兀自疼痛不已。
用尽了剩余的力气撑起了上身，下肢却依旧无以为继。
抬起脸，在万般虚弱里，
看着睥睨自己，那有着蛇一般面容的恶魔。
目光交接的一瞬，伏地魔露出满意与鄙夷的嘲笑，
如漆黑的潮水般侵袭了自己的心灵。
看着伏地魔宠信的巨蟒来到母亲的双脚旁，
德拉科点了点头，心魂俱丧。
然后，想起了站台上对哈利的告诫。
我会付出代价的。
——
格里莫广场十三号的书房，沉浸在冥想盆底的余音飘零。
“姐姐，如果可以，能帮我把这些转告小天狼星吗？”
“希望他不会再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