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大伯母这相当于招供的行为彻底将穆安迫害祖母的嫌疑洗清,又加上凌萱带了京兆府尹一同前来。
当夜京兆府的人就将这一家三口捉拿回衙门,在连夜的审讯下他们彻底认罪。
穆安知晓后也甚为震惊,他求了个人情私下去见了这家人,出来后他脸色很不好。
次日他上门找到凌萱,给她看了一物,是一枚通体纯白的羊脂玉佩。
“这是什么?”凌萱不知道他拿这个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昨日我去牢中问他们可知是哪位大官授意他们这样的,结果他们并没见过对方面容,不过那人有次与他们交谈离开后不慎落下这玉佩,被穆平捡到收了起来。”
凌萱挑眉,这穆平倒也是个有心眼的,留下这个玉佩万一出事也好能顺藤摸瓜找到对方。
“你在京都时间久,看看这上面的花纹是什么意思。”
凌萱接过玉佩仔细观摩起来,玉佩上刻着猎鹰的图样。
“这花纹看上去像是世家图腾。”她抿嘴说着。
在大越传承许久的世家勋贵中都会有这个家族图纹,也是代表他们身份的一种象征。
“那哪家的是以猎鹰为图腾呢。”穆安接着问。
凌萱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不过他记得书房中有专门记录这些的书籍。
两人在书房中找了会终于找到,对比下来发现竟是程牧家族的图腾。
“原来是他。”穆安当即就准备去找程牧对质。
凌萱果断拉住他,“现在只能代表这是程家的东西,并不能表示就是程牧所为。”
“你还替他说话,要不是这次你计划成功,你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吗?”穆安话语中满是愤怒。
“肯定是他见我在朝上处处与他作对,就借着我家人的手陷害我,这样日后朝中便是他的一言堂了。”
看着他有些暴走的模样,凌萱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就算你猜的是对的,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穆安现在的情绪不能再与他争辩,凌萱决定顺着他的话来说。
“当然是告知陛下,请陛下处置程牧。”
凌萱无语,“且不说这玉佩没有在当时一起交到京兆府去,光凭程牧家族的地位和陛下对他的器重,你有把握能将他拉下马?”
穆安虽得宠,但终究没有太大背景,孟家势大总归与他不是一条心。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白白咽下这口气吧。”
她揉揉额头,“你将玉佩放在我这里,我替你跑一趟程家看看程牧是个什么态度。”
“你把这东西给他不是让他销毁证据吗。”穆安不解问道。
“若是他真的做出销毁的举动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可要不是他做的,以他的为人一定会彻查到底。”
穆安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玉佩放在凌萱这里,随后回家等她的消息。
当凌萱找上程牧时对方还很意外,“我与凌尚宫还没熟到相互串门的份上吧。”
她当然听出程牧的不欢迎,“程大人可真是幽默,不过我今日来是有事想同你说说。”
程牧狐疑地看着她,“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