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阳侯夫人没有嫌疑,凌萱便将注意力放在第二位身上。
据巫女所说,第二位当时找上她时没有太明显的装扮,穿了身极其寻常的衣物。
不过她还是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感觉的他应该是官府的人,且还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那种。
当时估计是喝了些酒,话里话外都是对上司的不满。
“不过我将东西给他时看到他手上似乎生了癣,这种癣不易根治,只能定期抹药缓解。”
“你还懂这个?”凌萱挑眉。
巫女这些时日虽被关在这里,但凌萱也没有折磨她,反而好吃好喝供着,她对她的敌意也少了许多。
“医毒不分家,懂毒的自然也会些医术。”她倒是实诚。
找这个人还是费了些力气,但好在有巫女指向性的关键点,最终还是让凌萱找到这人。
曾经的小吏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区区七品主簿。
说来也巧,他最近因为癣发作瘙痒难耐就前往苏卓的药铺抓药,正好被当时在铺子里的苏卓发现。
他先替这人诊脉,发现他脉象中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然后不动声色地开着方子,再将情况告诉凌萱。
凌萱当下便派人前去那人家中将其捉到凌府。
陈主簿全程被蒙住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向何处,一路上不断叫嚷着绑架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侍卫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
“陈主簿醒了?”凌萱的声音幽幽传来。
“谁?”陈主簿下意识看向凌萱的方向。
借着墙上微弱的烛光,他使劲揉着眼睛,待适应黑暗后才看清眼前是何人。
“凌尚宫?”他不确定叫了声。
“陈主簿竟认识我?”凌萱有些意外,按理说这种身份官衔的人是没资格见她的。
陈主簿咽了咽口水,“小人有幸曾随上峰远远见过凌尚宫一面。”凌萱容貌及气场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因此他才能一眼认出凌萱。
“知道今日将你带到这里来是所为何事吗。”
陈主簿哪里知道,他只是个七品的主簿,同这些权力中心的大人物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
他害怕又茫然地看向凌萱,“还请凌尚宫告知一二。”
“十四年前,江蓠居,致人性情易怒的香料。”凌萱一字一句说着。
陈主簿心里咯噔一下,“下官不懂凌尚宫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让凌萱暗道又是一个旬阳侯夫人。
不过他可没有对旬阳候夫人那样的耐心。
“既然找到你,我手中定然有足以证明你与这些有关系的东西,你确定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她说得轻飘飘,可陈主簿此时后背早被冷汗打湿。
在如此强大的精神压迫下,他还是坚持自己刚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