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初真人一努嘴,“你看,有人当这是逛庙会呢。”
顺着乾初真人的目光,左下隔五排的位置,坐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身着一件嫩绿绣边褶裙,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正大摇大摆地嗑着。
她右手边一位青年,正殷勤地捧着个小盅,帮那女孩盛着瓜子壳。
闫二爷不禁莞尔,不过当他看清那青年面貌时,不由惊道,“咦?居然是东丘少主!这小丫头是谁?居然可以令东丘少爷当下人服侍。”
“东丘家不是炼丹卖药的吗?来看器师测试作甚?”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人闲话之际,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主台上莫荣斋睁开眼,起身挥手,“时辰已到,封场!”
一声令下,先是通往观礼台东西两个角门关闭落锁。
紧接着,青庐书院的前后大门也关闭了,迟到人员一律不准再入场。
与此同时,考场十八道禁制全都开启,笼罩住整个考场,并将观礼台与考场隔绝开来。
这个隔绝禁制并不影响礼台观看考场,但是想进入考场,却是不能,这是防止有人冲下来破坏考试。
此外,这重禁制也将观礼台的声音隔绝,防止人声喧哗,影响到考生发挥。
莫荣斋静立主台,切就绪。
他这才朗声道,“请考生入场!”
站在西南角的执事立即打开身后角门,高声道,“请众考子入场!”
一众考生从角门鱼贯而入,一直走到主台前,分成三行,笔直站立,鸦雀无声。
乾初道人一眼看见,石枫站在第二排左首第二个,神色平静。
莫荣斋眼皮子一撩,已然算清,一共八十三人,人数吻合。
他侧身退开几步,“有请座师!”
随着他话音落下,高台后走出一人,此人金丹初期修为,瘦得跟竹竿一样,长条脸,扫帚眉,面无表情。
莫荣斋大声介绍,“这位是来自芫山谷的欧阳恭胜先生,欧阳先生乃六品器师,篆刻之技极为精湛。”
台下众考生躬身施礼,“晚辈见过座师!”
欧阳恭胜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声不发,直接在最右边的椅子坐下。
他一落座,后台立即又走出一人,这是个胖大和尚,笑眯眯甚是和善。
“铜鼓寺方丈法通大师,六品器师,不仅精通炼器,亦是丹道大师。”
胖和尚法通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技艺普普通通,莫家主过誉了!”
乾初道人不识这大和尚,笑道:“和尚也炼器吗?”
闫二爷冷冷道,“道士可以炼器,和尚怎么不可以!”
法通和尚落座后,又上来一人,这人一走上台,看台观众眼前一亮,尤其是年轻男子,顿觉心神愉悦。
上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鹅蛋脸,白里透红,五官俏丽,身材微丰,不过她的修为却未到金丹,只是筑基后期而已。
观礼台上有人不禁“咦”了一声,“怎么?今年连筑基修士也能当考官了?”
“是呀,我看考生中有不少人都是筑基后期,修为只怕比她还强一线呢。”
“废话!这是器师测试,看的是炼器手段高低,不是比修为神通!”
“你意思是这女娃娃的炼器水平很高,不见得吧,筑基后期,顶上天也就七品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