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云儿惊呼,“他会不会也是黑手杀同党?”
石枫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你忘了吗?上次阴煞向我寻仇,遭到黑手杀使者的严斥,不准她为了私怨坏了大事,由此可知,你我都不是黑手杀目标。
对了,云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云儿嘟着嘴,“我等了你半天,你还没来,发信符你也未回。
眼看约好的时辰已经过了,本来宁小姐她们两个是和咱们一起动身的,但你迟到了,宁小姐她们就先出发了,我不耐烦,就出南门一路来找你。”
“哦,原来宁小姐她们也去邛都看花!”
“当然!姑娘家去赏花岂不是天经地义,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真是对不住,耽误咱们孙大小姐看花了。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立即赶路?”
“贺连璧那厮会不会不死心,还在路上暗算你?”
石枫沉思片刻,“应该不会。他受贺不凡指使,要给我一个教训。一击不中,身份已然暴露,不会再出手。”
云儿鄙夷道,“那个贺不凡貌似清高,实则小肚鸡肠,炼器比试输了,居然暗地下狠手,真是十足的小人!”
“确实是心胸狭窄!”石枫点点头。
他对贺家着实没半分好感,当年柳孤月说起,他父亲的嫡妻贺氏大娘,便来自这个家族,出名的悍妇,手段酷烈,曾当着柳父之面,将柳孤月母亲凌迟处死,任柳母凄惨哀嚎,足足三天才彻底断气。
“算了,别管贺连璧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动身赶往邛都?”
“等一等,我方才匆忙出来寻你,东西还没收拾呢,咱们还得先回一趟东丘府。”
两人沿着官道,往城中行来。
白狐神识搜索,没有再发现贺连璧的踪影。
城门刚开,行经一条街道,忽闻一阵酱肉混着面团的香味,扑鼻而来。
云儿立即道,“既然已经耽搁了,也不赶时间,吃了早饭再走。”
“你不是急着要去赏花吗?已经落后宁小姐她们很长路程了。”
云儿撇撇嘴,“没事!我就算去了,也不会跟她一路!”
她说话时,已经进了铺子,挑了张空桌坐下,“哎,你别看这家铺子简陋,他家的蒸包子可是大大有名。
老板,来两笼素菜包子,两笼葱肉包子。”
石枫讶道,“四笼包子?你吃得完么?”
“没问题。”
石枫摇摇头,甚是无奈,“你再吃下去,身材怕也和这包子差不多了。”
“不用你管!你只管好秦姐姐不变成肉包子就行。”
石枫出身道门玄宗,辟谷已久,除了酒水,其他饮食几乎从来不沾。
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倔强的云儿把四笼包子吃完,然后扶着墙出去。
从来蹦蹦跳跳的云儿,这会变得跟蜗牛一样,石枫暗暗好笑,陪着她走两步歇一歇。
日上三竿,云儿终于回到东丘府,她回到院子,收拾好东西。
刚出门,迎面正碰到慕雁寒大踏步往后院赶,神色紧张。
他见到云儿,微微一愣,“孙小姐,你不是去邛都了吗?”
“正要去呢。”
石枫抱了抱拳,“见过慕前辈。”
慕雁寒点了点头,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行出数步,他忽然回头,“孙小姐,石道友,两位赶不赶时间?”
见石孙二人神色愕然,慕雁寒又道,“出了些急事,两位能否帮帮忙?”
“怎么了?”
“我们一起去见公子再说。”
他说的公子正是东丘悦,东丘家主常年闭关,府中事务一向由东丘悦主持。
慕雁寒脚步匆匆,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后院。
“二弟,二弟!”还没进院子,慕雁寒已经大叫起来。
东丘悦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慕雁寒是家主东丘古城的义子,和东丘悦自然兄弟相称。
“出大事了!”慕雁寒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