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农没想到这几位真的把他送到地方不说,还要见见那一帮子和他一起打鱼的同乡。
可自己住的地方,实在是.....
老农下了马车,佝偻着身子,偷偷的瞟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少年。见他神色无异,并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贵人要不就在这等等。里面实在是肮脏不堪,我把人都叫过来再见一见如何?”
徐灿也劝道,“大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听这位老伯的吧!”
这地方人员混杂,谁知道隐藏着多少亡命之徒?真要出了啥意外,后悔都来不及。真没必要为了帮助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去冒这份险。
乔大郎点头应下,“也好,我们就那边的茶棚等候老伯的消息。”
“哎哎哎,那行!”
几人在巷子外面茶棚里叫了一壶茶水,一边向掌柜的和小二打听这个巷子的消息。
“这里面住的都是都市外乡的流民,春上官府让遣散流民的时候他们没有返回原籍,而是留下了。听说都是从南梁那边跑过来的。
一群靠着打鱼为生的的渔民,家乡遭了灾,赖以生存的渔船也没了,南梁那边又不会给渔民土地,他们就是回去也是一无所有。还不如落户到咱们大景,
府衙给他们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也允许他们自己开荒。奈何这帮子人祖祖辈辈都是打鱼为生,那儿会种地哦......”
乔大郎听到此处,和大伙对视一眼,心中了然,难怪天子脚下,右相府的一个后厨管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还欺负他们。
“那掌柜的可听说他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那倒是没有,他们这群人倒是挺抱团的,一般人还真的不敢随随便便欺负了去。但是咱小老百姓历来是害怕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倒是最近有不少衙役三不五时的过来陆陆续续的收鱼税。按理说流民第一年是免税的。可谁知道他们这是无意中得罪了那尊大神呢?”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二聊着,才等了不到一刻钟,就见一群人拿着木棍闹哄哄的往这边赶过来。
为首的一个汉子,五大三粗,面堂黝黑。一条狰狞的疤痕贯穿了整个右脸,平添了几分凶象。把汉子一边急走,一边举起手上的鱼叉给后面的年轻人打气,嘴里还嚷嚷着
“王八蛋骗人骗上瘾了是不,欺负咱大伯没人撑腰了?”
乔二郎:.........
那老农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了过来:“柱子你个憨货,咋就不等咱把话说清楚,那闹什么闹?人家真是来商量买咱的鱼,不是骗咱们。”
那汉子一脸的不服气,“买?给钱了不,上一个婆子不也是这么说的,一开始说的比场的还好听,穿的也人模狗样的,干的是天打雷劈的事!
最后呢,把咱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大伯你咋还不涨教训呢,这富贵人家有几个不是坏事做尽,心狠手辣。咱们你他们远一点不行吗?咱打的鱼宁愿卖不出去喂了狗,也不能便宜了那些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