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一脸单纯地问:“我留下来,我是不是就能和这位姐姐住在一起?”
老鸨子不是很高兴,不过,她还是笑了,“可以,不过,你要签了这个。”
老鸨子让站着的打手拿出了一张卖身契,也不管阿狸看不看得懂,她只想让阿狸签字。
阿狸佯装不懂地问:“这是什么?”
“好东西,签了这个,你就能永远留在这里,还能时常见到这位……姐姐。”
老鸨子看向君如,这人风韵犹存,还有当年姿色。可是,性子也烈的很,宁愿做一个打扫的下人,也不愿接客。
看在多年情义的份上,老鸨子成全她。
阿狸眼珠子一转,“那我和姐姐签这个可以吗?”
老鸨子看向了阿狸,“你看得懂这个?”
阿狸说:“略懂一些。”
老鸨子有些不愿意。
阿狸就继续说:“这位姐姐一定也是这里的人,那我和她签,我不也是这里的人吗?”
君如不知道阿狸为什么要说这话,她看向老鸨子,她会答应吗?
老鸨子轻笑出声,这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等再长大些,哪里还会记得她跟谁签了卖身契。
“可以,我答应你,你和她签。”
老鸨子看向君如,君如只能在桌子边坐了下去。
卖身契上的‘卖身契’三个字,老鸨子挡住了,她让君如写:“今日喜添一人,此女子自愿签此契约。”
阿狸也在一边看着,发现老鸨子盖了藏香楼的印章,旁边还有君如的名字,还有一行小注:赎身要有当事人,买人,和君如签字。
老鸨子见君如写完,就让阿狸过来签上自己的名字。
阿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姐姐,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老鸨子摇着团扇,一点也不急,她说:“你是雪天进楼里的,那就叫香雪吧。”
阿狸低念着:“香雪,可我身上也不香啊,我想叫雪狸。”
“雪离?”
老鸨子还在想这个名字寓意会不会不好,就见阿狸已经接过君如手里的笔,写了‘雪狸’两个字。
老鸨子和君如都很是惊讶的看向阿狸,不是因为雪狸这个名字,而是因为阿狸的字很好看,是簪花小楷,想来这人家中也该是富裕的。
阿狸放下笔,看向老鸨子和君如,“是我字写得不对吗?”
“好,你写得很好。”
老鸨子才不管阿狸先前是谁,她会让她成为她藏香楼里的摇钱树。
阿狸轻轻笑了,还把卖身契叠起来,让君如收着。
老鸨子没让君如交出来,反正都是她楼里的,君如的卖身契也还在她手里拽着呢。
原主的身世也很简单,家里原是富裕的,后来原主的父亲染上了赌瘾,把家产败光,还想让人把妻女拉去卖掉,原主的母亲的太过害怕就带着她逃。
结果,路遇山匪,她母亲让她跑,她自己留下来拦住山匪,最后跳崖了。
原主就独自一人,一路流浪,最后倒在了藏香楼外面,遇见了君如。
原主那时候进了楼里,可没有失忆,她知道藏香楼是干嘛,她很是抗拒。
这次嘛,阿狸可一点都不抗拒。
就这样,阿狸留在了藏香楼,老鸨子还给她安排住的地方,还请了女夫子过来教她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跳。
阿狸也发现,还有十几个女孩子,都被老鸨子锁在这个楼里,让她们学着她安排的这些。
这些女孩子各有各的美,也学着不一样的乐器。
阿狸试了很多乐器,后面选择了琵琶。
女夫子很喜欢阿狸,因为阿狸很聪明,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一教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