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段根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刚才他甚至还想着忽悠陈婉若,没想到,这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却说要处死他了。
想到这里,张段根想也没想,便朝着陈婉若磕头了。
与此同时,嘴里还不停的求饶道:
“求陈将军饶命,草民知道错了,草民真的知道错了,草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草民定会做了一个人人爱护的好官......”
这话一出,不止陈婉若,就连一旁的孙碧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官?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你如今的处境?”
孙碧怡年纪小,虽然还带有一股调皮之意,更没半点威胁之意。
这样的语气,张段根又怎会听得出来呢?
于是连连说道:“草民知道,草民定当改正过来,草民......”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陈婉若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
这话说完,他也没再给张段根说话的机会。
侧头看向一旁吴启方,问道:“依着我大晋朝律例,张段根这种行为,应该处何种刑罚?”
听到这话,吴启方一愣,显然没想到,陈婉若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恭敬的说道:
“禀陈将军,按照我大晋朝律例,只要是官员受财枉法,受贿大于一尺绢布的,那便要判处杖责一百了,每增加一匹加一等,以此类推,推至十五匹之后,即可判处绞刑,也就是死刑了。”
“而据属下以及百姓的回馈,张段根贪的又岂止是十五匹绢布呢?他吃的是我们东安镇百姓的肉,喝的也是我们东安镇百姓的血。”
“要属下说,他只是死一次,根本就不足以抵他这些年在百姓身上刮的民脂民膏......”
“杀了他,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吴启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村民便已经开始起哄了。
而此时的张段根与余翠花两人已经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下了。
从陈婉若问吴启方那话时,张段根便知道,自己的下场便是只有死了。
“张段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陈婉若再次问道。
“草民......草民......草民知错了。”
说了许久,张段根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想继续抵赖,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门口处的村民越来越多了。
根本就不到他抵赖了。
何况,还有一个常年与自己为敌的吴启方在这里虎视眈眈。
他还有什么借口狡辩?
他现在没有别的请求,只求陈婉若可以轻判他。
想到这里,张段根又准备朝着陈婉若再求情。
结果他还没开口,便看到陈婉若朝着一旁的衙役命令道:
“将他押下天牢,三日后秋斩。”
这话一出,张段根便被押了下去。
就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看陈婉若的样子,很明显懒得再听下去。
如吴启方说的那样,这种人就是死十次八次都不足以抵他所犯的错。
这话之后,陈婉若当下便朝着衙门的门口处走去。
见状,吴启方连忙追了上去喊道:“陈将军......”
听到这话,陈婉若这才回过头,看向吴启方,说道:“明日,你来一趟军营!”
“是,陈将军!”
见状,陈婉若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才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