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看跪着的花锦和韩木,又看向皇上,正欲为费公公辩驳,皇上已经一脚踹翻了椅子,怒道:“好一个狗仗人势!来人,把费公公拖出去,仗责五十!”
“皇上饶命啊,皇上……”
皇后没想到皇上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王德福招呼两个侍卫把费公公拖了下去。
费公公向皇后喊道:“皇后娘娘,咱家都是为您做事啊,您不能不管咱家啊!”
费公公被拉出殿内,皇后见皇上面带怒气,急声解释道:“皇上明鉴,臣妾并没有指使费公公什么,都是费公公自作主张,仗着臣妾的名头作恶。”
言瑶佳用手帕擦拭了眼角,模样委屈而可怜,她轻轻咬了下嘴唇,低声说道:“臣妾平时对皇后娘娘也是极恭敬的,也从不曾逆反皇后娘娘的旨意,原本想着臣妾和皇后娘娘还算是亲近的姐妹,可今日皇后娘娘竟如此对臣妾,臣妾真是……”
言瑶佳用手帕轻捂住脸哭泣起来。
言瑶佳的话虽未完全点破,却暗示皇后今日故意为难她。
皇上听得一阵心疼,伸手握住言瑶佳的手安抚道:“娢娢先别哭,有朕在,南夏快劝劝贵妃。”
“谢皇上信任臣妾,今日受的委屈也不算什么。”
言瑶佳余光看见皇后一脸铁青,恨不得来打她,目光中闪过一抹狡黠,接着说道:“皇上,花锦跟了臣妾这么多年,她绝不会和韩木公公做什么秽乱宫闱的事,还请皇上还他们清白啊。”
皇后气的不行,言瑶佳嘴皮子一碰就把黑的说成白的:“贵妃还是要实话实说的好,花锦和韩木走的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本宫与一众人等看到他们两人都拉着手说闹,这等下贱作风,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败坏皇室名声?贵妃协理六宫还如此袒护自己人,如何能叫六宫信服?”
皇上此时明白了皇后哪里是要惩治花锦和韩木他们两个的事。
分明就是要借着这事,针对贵妃,先拿了贵妃贴身的人,再训斥一顿贵妃。
这个女人,越来越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皇后之前也算的上是温柔贤惠,一直恪守本分,皇上虽然不喜欢皇后,她这种性子也是让皇上敬重的。
可做中宫这几年,皇后越发容不下人,皇上念在先皇和太后的叮嘱,夺位时也有老郑国公手下的旧部支持,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国公府男丁凋零,皇后的父兄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皇上也不想让皇后的日子过得太难堪。
但现在皇后屡次三番触及皇上逆鳞。
言瑶佳听着皇后咄咄逼人的话语,泪水簌簌往外流,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望着皇上问道:“皇上,若真是臣妾错了,臣妾愿意交出协理六宫之权。”
花锦跪行两步到皇上面前,“哐哐”几声,花锦就磕了几个头,恳切道:“启禀皇上,奴婢受贵妃娘娘教诲,绝不会做有辱贵妃娘娘见面的事,奴婢不否认与韩木公公有来往,但今日是因为奴婢着急回昭阳宫,脚下不稳踩了石子,韩木公公拉住奴婢罢了,绝不是皇后娘娘说的那样。”
韩木也跪过来:“皇上,奴婢怎么敢光天化日的做这种事情,花锦同奴婢举止坦荡,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奴婢可以以死明志,但请放过花锦,不要污她清白。”
韩木说完头死死的按在凤仪殿的地砖上,不曾抬起。
皇上见此,眉峰微动,靠在椅背上说道:“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做菜户也是常有的事。去年行宫避暑,贵妃和朕讨过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