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家奴也敢殴打朝廷命官了?知不知道,按照贞观律,殴打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
四名部曲被吓得面无人色,宰相门房七品官,他们当久了柴邵的亲卫,自然不会将王医正这种从九品下的小官放在眼里。
但那是人家慑于国公的势力,不敢追究的情况下。
一旦朕有人认死理,非要和他们这些家奴拼个鱼死网破,那即便是柴邵亲至都无法回护他们,更何况堂堂国公,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个家奴与朝廷命官结怨!
一旁的王医正看不下去了,他向来与人和善,自然不会为难几个下人,陪着笑脸道:“侯爷,你……莫要再闹了,这样闹下去会死人的!”
李斯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医正怎么不识好人心,某奉旨意接掌左武卫主持灾民营,你也算某的兵,谁欺负某得兵,就是不给某,不给某手里圣旨面子!”
“今天某给你上一课,到底要怎样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官,王医正可要看清楚了!”
说罢,李斯文慢慢的走到一名部曲面前,面无表情的掏出短刀,在他惊愕不解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大腿捅了个对穿。
一时间鲜血迸溅,部曲应声倒地,凄厉惨叫。
李斯文教育别人的方式很血腥很暴力,一旁的王医正张大嘴巴呆在原地,即使飞溅的血丝沾在脸上也没回过神。
部曲疼的满地打滚,鲜血流了一地,另外三名部曲即使握着横刀也吓傻了。
手中一向有力的横刀,也不能在此刻给他们半点安全感,一时间谁也不敢动弹,生怕李斯文手里的小刀下一刻就扎进了他们的大腿!
彼娘嘞,怎么办?三位部曲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来历不明的小子身穿紫袍,腰缠玉带,金鱼袋里还装着号令左武卫的铜鱼符,跟他动手就是造反,但不跟他动手又怕他先下手为强!
李斯文神色如常,没去理会地上哭声凄惨的部曲,而是满脸好奇的端详这手中短刀。
这是在程处默中军大帐里的案几上随手拿的,明显是个高级货,锋利异常,捅人入肉几乎没有反馈半点阻滞感。
这一幕幕映入眼中,王医正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李斯文能大闹太极殿还全身而退,肯定是打架闹事之前,率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就他这没理也要占三分的性子......真不敢想象他占理的时候,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另外三名部曲呆愣了片刻,与李斯文目光对上,突然之间感觉到了危机感,转身就向帐篷之内跑去。
李斯文捅人只不过是帮王医正出气,没什么要为难几个部曲的意思。
于是收了短刀,向着王医正耸肩一笑:“哪怕是从九品下也是官,更何况要不是医正临危出手,谯国公早就染疫,一命呜呼了。”
“他们既然颠倒黑白,恩将仇报,那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