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扭头,却发现襄城公主已经率先起身,轻盈的凑近自己,一对美眸含情脉脉,手里拿着水瓶和筷子,主动为自己满杯,夹菜。
只是......襄城公主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过于亲近了。
李斯文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那被宽大宫裙紧紧裹住的窈窕身段,还有那呼之欲出的峰峦沟壑,或许在自己起身的时候,就是它与自己的小臂来了次亲密接触。
如此美景,即便是眼界甚高如他,也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尤其是从手臂上传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温软,加上襄城公主身上散发而出,那一股久久不去的芳香,实在是让他心软难耐......
“二郎盛传的文采今日终有幸见,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本宫为之前的质疑深表歉意,还望二郎莫要往心里去,记恨本宫才是。”
襄城公主柔声说道,不等李斯文做出回应,便又转身坐回萧锐身边,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似乎并没有在意,刚才与李斯文的亲密接触。
李斯文轻咳一声掩饰心中不自然,默诵几遍《定心经》。
这才傲然而道:“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被有限的眼界所局限,每逢秋日,便会效仿前人极言悲秋,感叹秋天的寂寞萧索。”
他的声音低沉,无奈与感慨油然而出:
“却丝毫不提秋日之暖、秋风之爽、丰收之喜,他们只在乎自己,看不见也不想看见秋日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
李斯文摇头叹息着说道。
他的目光深远,仿佛是看到了那些文人骚客为赋强说愁,独步秋景,不见丰收的身影。
“而今以我一家之言,便不知胜过历朝历代多少英雄。能成此诗心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记恨公主的提点。”
襄城公主嫣然一笑,不断点头,心中很是满意李斯文的回答:“开篇起笔便否定了前人的悲秋观念,如此激昂向上的诗情,确实是少年所独有。”
众人听闻李斯文的豪情万丈,更是无不侧目感慨,惊叹他锐意进取的胸怀。
萧锐起身,一脸苦笑拱手而道:“二郎的诗才某是见识到了,深感佩服,自愧不如。”
言罢,与紧跟着起身的王敬直一同举杯一饮而尽,王敬直也道:“这一轮某也认输,还请二郎出题吧。”
李斯文点点头,过完第一轮,他心中对这行酒令的规则,倒是有了几分了解。
而后低头看向怀中跃跃欲试的晋阳公主,轻声问道:“那么第二轮的赐令,便由小兕子来出,某作诗,如何?”
“好呀好呀。”
晋阳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连连点头,生怕李斯文反悔:
“姐夫都给姐姐写了这么多诗,可还没给兕子写过呢!今天正好小气鬼姐姐不在,姐夫就多写几首给兕子!”
说完还不忘可怜巴巴的眨眨大眼,颇有‘姐夫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要哭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