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转而又对着皇帝道:“皇上,嫔妾这次来永和宫,本是想求一求玫嫔。若有什么怨恨和为难,都对着嫔妾一个人来就是了,嫔妾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更何况,四阿哥与八阿哥是龙子皇孙,是皇上的血脉。玫嫔就是不念着稚子无辜,总该看在皇上的情面上,不要为难到两个小阿哥的身上。”
玫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轻嗤一声:“嘉贵人这张巧嘴,说得倒像是臣妾欺负了谁一样?”
她索性也身子一松跪坐在地,眼眶里蓄满了泪道:“皇上,四阿哥是臣妾的孩子之后,宫里头一个出生的皇嗣。臣妾看着四阿哥,就能想起来臣妾的孩子,只有心生怜爱的,恨不得他是臣妾亲生的,又如何会算计他呢?”
“臣妾看,恐怕是嘉贵人做贼心虚,因为她放任贞淑害了臣妾的孩子,所以才害怕见到臣妾。”
说着说着,她精巧的小脸上眼泪一道一道地落下:“皇上,臣妾的孩子好可怜,不曾见这天日一眼。臣妾原以为是自己没福,才没有给皇上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可谁知道,谁知道是嘉贵人的心如此之狠。”
听到玫嫔提及那个孩子,嘉贵人心中一紧,哭泣着打岔道:“皇上,嫔妾实在不知道啊。若是知道贞淑做了什么,嫔妾哪敢将这么狠毒的人留在身边伺候呢?”
玫嫔嫌恶地看了金玉妍一眼:“皇上顾念两个阿哥,才将她放出来,可她又开始了兴风作浪。皇上,臣妾看嘉贵人不除,后宫就再无宁日。”
她这话说得狠,金玉妍也是一寒,连忙道:“皇上,嫔妾冤枉啊,当年之事嫔妾根本不知情,便是有失察之罪,可皇上已经责罚了臣妾。”
“今日本是查证晋贵人一事,可玫嫔却只顾着旧事重提,难道是对皇上的决定不满么?”
“何况今日,今日臣妾救皇嗣又有何过错?难得嫔妾眼睁睁看着晋贵人摔在自己面前才对么?”
玫嫔冷笑道:“嘉贵人将自己说得好无辜。可你要生贵子,本宫和怡嫔的孩子就没了。你来永和宫,晋贵人的孩子就遭了难。”
“若不是你算计,那就是你是个不吉之人,走到哪里克到哪里。”
“皇上,臣妾想起来,嘉贵人禁足的这段时间里,后宫的孩子可都是好好生出来的,可见就是她妨克皇上的子嗣。”
玫嫔说得颇有理有据,皇帝看嘉贵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嘉贵人心中一紧,连忙道:“皇上,分明是玫嫔自己见不得宫里人有孕,她害了晋贵人不说,还要诬陷嫔妾。”
“嫔妾这个生母得了这样的名声,岂不是会连累到两个皇子身上?”
她的眼神落到了嬿婉身上,意有所指道:“嫔妾真不晓得是谁教了玫嫔这番话。皇上健康的皇子不多,偏偏嫔妾就占了两个,只怕是讨人嫌了,这样容不得永珹和永璇。”
她这样祸水东引,分明是在内涵嬿婉为了永琰,针对到了她和永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