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官女子不晓得事情如何会发展到这番地步,从口舌之争直接升级为全武行,连忙闪躲在宫人身后。
这时晋贵人挺着肚子,从同顺斋走了出来,见此场景怒道:“娴嫔,你在干什么?”
她身怀有孕,精神不济,多窝在同顺斋养胎。皇帝来永和宫,自有玉官女子在前殿陪着。
打狗还要看主人,娴嫔这样吵吵嚷嚷跑到永和宫打她的人,岂不就是来落她的颜面的!
娴嫔见正主终于来了,端起了气势。
明明她比娇小的晋贵人还低不少,但反倒像是她在居高临下一样,眼里仿佛有火烧一样,恨不能将晋贵人焚尽。
晋贵人最厌她这副神色,浑似哪家的正头娘子来抓奸的一般。
好像皇帝是她一个人的似的,她们这些正经妃妾好生服侍皇帝,倒成了她们不检点。
她姑母还没说什么呢,轮得到她猪鼻子插葱——装象!
顾忌着晋贵人的孩子,容佩也不敢再动手。
娴嫔压抑着怒意道:“晋贵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给皇上服用鹿血酒?更何况你那酒里,只兑了鹿血么?”
晋贵人毫不畏惧,嗤笑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来我的永和宫兴师问罪?”
就算她加了几味“固本培元”的药材又如何?皇帝受用得很。
至于其他,她做的隐蔽,娴嫔一个外人如何会知晓?
容佩狐假虎威道:“晋贵人,娴嫔小主在此,你不晓得请安吗?”
晋贵人连娴嫔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容佩,压根不买账,托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身怀六甲,皇上都不许我行礼,怕劳动了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你家主子一个嫔位,上赶着来我宫里挑东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