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是太监,孩子是皇家血脉,娴嫔这个额娘自然就保住了,晋嫔难免忿忿。
两人唇枪舌剑,皇帝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嬿婉见状,先喝止住二人,又语气温和地总结陈词道:“皇上,娴嫔的龙嗣,凌云彻身残皆为真。只是就算凌云彻是个太监身子,可他当时作为侍卫和娴嫔亲近,终究不成个样子,不得不罚。”
“侍卫凌云彻按律当斩,娴嫔宫中欺君罔上之人也应严加惩治,以儆效尤。至于娴嫔么,不知避嫌,治下无方,但她正在孕中,该如何处置,还要皇上定夺。”
皇帝终于耳根清净些,掐了掐眉心道:“凌云彻‘死’,今日欺君者皆五十大板。”
讲到这里,皇帝抬头赏了崔善一个眼神。
崔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却又被点到,忙不迭地跪下磕了个头。
皇上这是警醒他呢,五十个板子下去,一条命都不许留。
若是再出现从前那样板子赏下去,人却还能喘气儿的事故在,该喘不上气的就该是他了!
想到这里,崔善心中忿忿,不晓得娴嫔身边的容佩是个什么情况。那真是个极为耐摔打的奇人。
她屡次挨板子不死,违逆了皇上的意思,这才让他在皇上面前失了脸面。
皇帝收回目光,喜怒不辨地阖上眼睛,状似养神。
旁边的人知道皇帝心烦,生怕引火上身,不由得都放轻了呼吸,屏息凝神地等着。
半晌皇帝才道:“娴嫔身边少了人服侍,就让新进宫的小凌子去延禧宫伺候。李玉,将人教好了,学好了规矩。若有问题,朕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