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顶着猪头脸回家,刘寡妇一见,立马抄起笤帚,紧锣密鼓地揍下来。
“兔崽子,你又去跟人打架了是不?瞧你这点出息!每回都哭着回来,把老娘的脸都丢尽了!”
刘寡妇刑期未满,虽说被提前放出来了,可昨晚到底还是被光头李闹着讹去二两银子。
那股子气还未消,见着自家儿子这窝囊的样子,就更气。
李小虎被人欺负,本就委屈,这一被打,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惹事,是凌景和云泽那两个小杂种叫人打我,呜呜……”
“又是那两个小杂种!”刘寡妇咬牙切齿,上回那疯女人害她进祠堂的事还没算账,这又来了新账!
她咽不下这口气!
李如烟扯猪草回家路上,听到刘寡妇家传来孩子的哭闹,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唇角一勾,扒在刘寡妇家竹篱笆上,“小虎这是又被凌景欺负了?”
“关你何事?”刘寡妇恶声对李如烟吼道。
在她看来,李如烟跟李翠花是堂姐妹,那就是她的敌人,人家上门来冷嘲热讽,她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李如烟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刘婶,要我说,你弄不过李翠花,就认了吧,还是别招惹她的好,她疯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打的。”
刘寡妇不屑冷哼。
说得好像谁不会疯似的,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她会弄不过李翠花!
“对了刘婶,你还不知道吧?凌雪是光头李的孩子,你想弄李翠花,又何必自己动手?”李如烟笑了笑,背着背篓就走了。
刘寡妇一脸懵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李如烟冲她摇了摇手,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自己领悟呗。
一想到昨晚被那女人推下山坡,她就恨!
因为,昨晚她一身狼藉回到家,被她娘小周氏又一阵教训,开口就问她去见哪个野男人了,怎会滚得衣服上全是渣云云。
她说不小心摔跤,她娘还不信,还想扒她裤子检查。
这种误会,在李如烟心里深深扎了根,一想起,就厌恶,就仇恨,就恨不得立马离开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