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偏移,气候凉爽下来,刘寡妇拄着锄头,唾沫横飞地在自家地里跟人说着什么。
周边的人见着,便好奇地凑了过去。
才来的人只听到她说什么“人啊,就是死性不改”的话,一知半解,便问发生了何事?
刘寡妇见人多,又不厌其烦地重新说了一遍。
“说李翠花呢,死性不改,先前去镇上勾搭男人就不说了,就说最近,一边说跟凌寒舟好好过日子,一遍又去勾搭起别人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周氏听到有人说李翠花坏话,立马附和补充:“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方才,有人瞧见,那贱蹄子在学堂勾搭人家李宏彦哩!”
“李宏彦?这不能吧?”
刘寡妇放高了声音,“怎么不能?现在人家李宏彦可是夫子了,整日就是教教孩子,写写书,不知道能挣多少钱!”
“什么写书,人家那叫抄书,不懂就别乱说。”
刘寡妇冷哼,“不都一个意思?他李宏彦年后就没去书院,为何闲了这几个月,才想起开学堂?而且,她李翠花还是头一个报名!这会儿,人家都跑去学堂,借修屋子的由头幽会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还巴巴地上赶着把孩子送去学堂,一个行为不端的夫子,如何能教得好孩子?”
见好些人面露迟疑,刘寡妇十分得意。
方才,她路过祠堂那边,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去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两人眉开眼笑地说着话。
然后她便回家扛着锄头,借挖地的幌子,来找人八卦。
“刘婶子,你可别瞎说坏人名声!”杨柳儿扬声道。
刘寡妇嗤笑,“我坏人名声?不信你们自己去看,那两人没准这会儿还在学堂,孤男寡女的,你们说,能有好事?”
当真有人不信,都吆喝着说要去看,杨柳儿急忙跟着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