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顾不得换衣服，洗净了手，又在炭火上烤了烤，这才去里间，揭开被子，给拂云把脉。
手碰到拂云的瞬间，她下意识一缩，警醒地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凌寒舟，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何时回来的？”拂云坐起身。
“才到。”
“还没吃饭吧？阿景，去叫大春弄点饭菜，还有热水。”
“嗯！”凌景飞快地跑出去。
拂云掀开被子要下来，被凌寒舟制止，“你好好休息，我自己会吃饭，不用照顾。”
看到男人漆黑的脸上点缀着两个大眼珠，说话时露出洁白的牙齿，跟个黑人似的，拂云就忍不住笑。
“还是先沐浴吧，你现在这模样，只怕会吓到别人。”
拂云还是下床了，转身就在衣柜里翻找着凌寒舟的衣服。
他穿的那身，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把衣服放到浴室的架子上，拂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黑着脸回来，早就叫人备好了热水，看样子，得两三大桶水才洗得干净。”
回来就有饭吃，有热水沐浴，凌寒舟知道，自己比冲在前线的那些战士们幸福很多。
他想抱抱身边的女人，可又怕将她身上染脏了。
趁着热水还没来，叫她坐下，给她摸起了脉。
凌景跑回来，站在边上，像个小学生一般，睁着大眼睛看着爹爹。
凌寒舟一边摸，一边念了许多拂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又叫凌景试试。
拂云就笑，“感情我成了你们父子俩的实验对象了？”
凌景眨了眨眼，“实验对象是什么意思？”
凌寒舟忽然抬眼朝拂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