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青气的脸色铁青:“你!你!你!信口雌黄!本官廉洁奉公,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你安敢污蔑本官!”
曹犰冷笑:“别装了,跟我还装?我兄长曹鲲可是郡守大人的座上宾,都尉、郡丞、长史那都是我兄长的至交好友,你跟我装有意思吗?想抓我?来啊!我让你抓!你敢吗?”
周云青敢吗?
他不敢!
曹犰说的不错!
他装不了!
他能在平民百姓面前装模作样,那是他知道那些平民百姓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要是在曹鲲、曹犰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面前装,那是要丢官免职、甚至掉脑袋的。
他屁股
曹犰一把推开周云青:“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趁热儿赶紧给你侄儿收尸,小心一会儿找了苍蝇,还有,这家酒楼你侄儿已经卖给了我兄长,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你侄儿问问,要是不服也可以到郡城府衙告状,我们曹家兄弟奉陪到底。”
“曹犰!曹鲲!”
眼睁睁的看着曹犰大摇大摆的离开,周云青恨得咬牙切齿,一双老眼布满血丝:“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
明面上他自知斗不过曹鲲。
他虽然是官,但曹鲲早就把他上面的官都喂饱了。
他家是本地的大户,但曹鲲所在的天魔宗是南疆的无冕之王。
面对面的和曹鲲斗,那铁定是死路一条。
但他是谁?
他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文士,混迹官场几十载。
他是靠聪明才智吃饭的,岂会和莽夫一样?
明面上斗不过曹鲲,那就玩儿阴的。
本官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草民?
郡守大人被你喂饱了?
那州牧大人呢?
那刺史大人呢?
本官就不信你能把他们也喂饱了?
周云青把侄儿的尸体带回家,周家上下哭声震天,男女老少悲愤不已。
周家子弟血气方刚,叫嚣着要让曹犰一命偿一命。
周家家主周云赤厉声喝止:“放肆!这周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你们要想找死尽管去,在出门前脱离周家,不要连累了其他族人。”
周家大少爷周符满脸愤怒:“父亲,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我周家还有何颜面?”
周云赤抬手一掌将周符打飞:“愚蠢!老夫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愚蠢的儿子!颜面?颜面值几个钱?有权有势才有颜面!人活着才有颜面?我们的权势不如曹鲲,我们和曹鲲斗,只会自取灭亡,人死了还要颜面有何用?”
周云青脸色阴沉的扶起周符:“符儿,你父亲说的对,我们现在斗不过曹鲲,不能莽撞行事,即便要报仇雪耻,也要从长计议。”
挨了一掌的周符老实了,低着头站在一旁装起来哑巴。
反正自己也不是家主,丢的也不少他的脸,爱咋地咋地。
族会结束后,周云赤将周云青喊到密室私聊,说出了一个足以让周家万劫不复的秘密。
周云青惊恐万分:“老三没死,还加入了红莲教,大哥,红莲教可是在造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重罪啊!”
周云赤神色阴鸷道:“我也是在一年前才收到老四的密信,老三加入红莲教也时万不得已,而且他已经容貌尽毁,更名换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朝廷绝不会知晓。”
周云青心慌意乱的走来走去:“大哥,这件事太突然了也太惊人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大乾的官吏,吃着大乾的俸禄,你这是在害我啊。”
周云赤满面愁容:“我也不想将你拖下水,可现在不成了,大贵是老三唯一的儿子,老三千叮万嘱让家族悉心照顾,可是现在大贵死了,如果我们不能稳住老三,他的性子你应该知道,他极有可能拉着周家为他儿子陪葬。”
周云青愤恨大骂:“该死!我周云青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混账弟弟,他还不如死在边关,死在狄人的刀下。”
周云赤叹息道:“已成定局,多说无益,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这个危机。”
周云青:“解决?怎么解决?难道还能让大贵死而复生?”
周云赤:“这件事瞒是瞒不住了,我想让你去趟北地,将此事告知老四,老四要想报仇我们可以协助,如果红莲教能成事,老三也是我周家的一线生机,如果老四有癫狂之相,那你就让他消失,周家不能因他而灭。”
周云青:“只能这么办了。”
事关生死,周云青又能如何?
总不能放任不管?
现在他的心里惊怒交加。
惊的是老三周云紫居然没死。
惊得是老三加入了红莲教,当了灭九族的反贼。
怒的是曹鲲害得周家不得安宁。
怒的是老大瞒了他这么久。
可恨!
狗屁的嫡长子!
父亲就是太过偏心,太过迂腐,太过愚蠢!
他瞎了眼!
这周家就该让他执掌!
家族大权就不该落在老大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