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鲲坐在马上抱拳行礼:“末将曹鲲拜见殿下。”
英武青年正是赵王姬材,年方二十,天生神力,英勇果敢,颇受皇帝喜爱。
赵王姬材笑道:“将军免礼,今日我等入苑狩猎,辛苦将军了。”
曹鲲:“职责所在。”
“他就是曹鲲!”
“还真是他!”
“几年不见,这小子居然混成了护军将军。”
“走了狗屎运罢了。”
“魔道匪类,难登大雅之堂。”
校场之内,一些权贵子弟认出了曹鲲,不少人的眼中带着敌意。
要是曹鲲在玉京也生活了几年,时间虽然不长,但名声不佳,横行霸道,得罪不少的权贵子弟。
哪怕是现如今,曹鲲在太学之中,仍被祭酒大儒当做反面教材,告诫学子不可向曹鲲学习,远离曹鲲这类顽劣之辈。
一个剑眉星目,身穿狻猊银甲的青年驱马靠近,阴阳怪气道:“曹将军,在下柴思恭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威风凛凛。”
“有好戏看了!”
“传闻柴思惟在甘州和曹鲲发生口角,然后就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柴家派了不少人前往甘州调查,都怀疑是曹鲲暗害了柴思惟。”
“柴思惟学富五车,年少成名,可惜了。”
“现在曹鲲来了玉京,柴家怎么可能放过他?”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权贵云集的玉京。
作为柴家嫡子,平信侯柴亮的爱子,离奇失踪,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曹鲲早就被柴家视为凶手。
一个身披狐裘的俊秀青年轻蔑笑道:“他就是曹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看他也没三头六臂嘛。”
曹鲲打量着柴思恭轻笑道:“你姓柴,和平信侯有何关系?”
柴思恭:“正是家父。”
曹鲲:“哦,那你就是柴思惟的兄弟咯,怎么你过来搭话,是想兴师问罪吗?”
好一个先声夺人。
柴思恭眼神不善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曹鲲冷笑:“你倒是很没有自知之明,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滚,想跟我说话,那就让你老子亲自过来。”
柴思恭怒火中烧:“曹鲲你狂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坦白交代,要么被我擒拿,押去廷尉府审讯。”
此话一出,围观的权贵子弟大惊失色,纷纷策马后退,生怕两人打起来,溅到一身血。
“哈哈哈……”
曹鲲放声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你说什么?擒拿我?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不小,你要擒拿我?来啊,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口出狂言。”
“曹鲲!你这是在找死!”
柴思恭抽出长剑,挥剑一斩,剑气破空,以疾风之势攻向曹鲲。
“不自量力!”
曹鲲一掌拍出,一个金色掌印迎向剑气。
“轰!”
“啊!”
剑气好似微风消散,金色掌印打在柴思恭的身上,直接将柴思恭打飞数百米,摔在地上,胸口凹陷,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柴兄!”
“死了!柴思恭死了!”
几个权贵子弟跑过去,伸手往柴思恭鼻子下一探,吓得瘫坐在地惊恐大喊。
赵王姬材脸色一变,震惊的看向曹鲲。
一言不合,痛下杀手。
在场权贵子弟遍体生寒,心中无不畏惧。
柴思恭就这么被打死了?
曹鲲就不怕平信侯的报复?
要是曹鲲怕不怕,那当然不怕。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自己已经弄死平信侯一个儿子,再弄死一个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已。
一个和两个有区别吗?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曹鲲一脸焦急的跑到柴思恭的尸体前,满脸悔恨的跺脚:“哎呀,哎呀,我就不该用一成力,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王姬材等人头生黑线。
一成力就把人打死了?
你这是后悔还是炫耀?
曹鲲满脸慌张的看向赵王姬材:“殿下,您刚才看到了,是柴思恭先攻击我的,我只是防卫,我真不是故意的,柴公子气势汹汹,我以他是武道强者,谁想到他这么不禁打,我只是随随便便的打了一掌,谁想到他就死了,早知道他这般弱不禁风,我就不还手了,索性让他砍上几剑,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赵王姬材硬着头皮道:“曹将军,此事关系重大,小王不便参与,还请将军见谅。”
曹鲲叹息道:“明白明白,是我唐突了,殿下您去狩猎吧,这件事我自会和平信侯解释,来人啊,尔等沿途保护殿下,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殿下要是掉了一根毫毛,我拿你们试问。”
“诺!”
羽林将士轰然应喝,赵王愁眉苦脸。
出了人命,还是平信侯的儿子,他哪儿还有心情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