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达大吃一惊,面容顿时变的愤怒惊慌。
孙太岳是一支流民的首领,虽然没有自立为王,但实力不弱,麾下有着数万人马,横行宝峰一带。
祝士达占据宝峰郡之后,意气风发,也曾有过要降服孙太岳。
可惜的是,祝士达虽有雄心,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与孙太岳打了几场,被孙太岳给得抱头鼠窜。
非但没有降服孙太岳,反而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孙太岳看出了祝士达外强中干,自那以后隔三差五的便来宝峰郡劫掠,把祝士达搞得灰头土脸,坐卧难安,吃饭都没了胃口。
“来人!擂鼓聚将!本王与他不死不休!”
祝士达双眼泛红,声嘶力竭的拍案怒吼。
田敢见祝士达这副模样,不免唏嘘。
这样的人即使是带到了岐阳,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这三万石粮草不会是打水漂了吧?
田敢忍不住问道:“潞王殿下,孙太岳不过几万人马,何至于此?”
祝士达咬牙切齿道:“孙太岳此人奸诈狡猾,四处流窜,居无定所,稍有风吹草动便逃进山中,等我撤军回城,他就会出来劫掠,可恶至极。”
须臾,一名身形魁梧的雄壮男子带着一众将校赶了过来。
雄壮男子冲着祝士达抱拳施礼:“王上,不知因何事擂鼓聚将?“
祝士达脸色铁青道:“奉先啊!孙太岳这个狗贼已经攻破了淄川,此人不除,我等难得安宁。”
董奉先勃然大怒:“这个狗贼!王上给末将一支兵马,末将现在就去灭了他。”
“好,很好!”
祝士达高兴的拍手道:“你即刻率右大营十万精锐奔赴淄川,这次一定不能让孙太岳这个狗贼逃了。”
董奉先:“请王上放心,末将定把孙太岳的脑袋拎回来,给您当夜壶。”
田敢曾听过董奉先的名号,不由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雄壮的汉子。
如此猛将,待在祝士达这个腐儒帐下,实在是暴遣天物。
不错,祝士达不是草莽好汉,而是一个文士儒生,形势所迫,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一路竖旗造反的反王。
因为祝士达的身份,所以各路反王和他都不太对付。
许多反王鄙夷、排斥祝士达,包括田猛在内。
这次要不是曹鲲太难打,田猛绝不会来拉拢祝士达。
或许,没有曹鲲的到来,祝士达已经被田猛一口吃了。
田敢起身笑着询问:“这位壮士,莫不是单手举鼎的董奉先?”
董奉先不动声色道:“某家正是董奉先,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祝士达笑容和蔼的介绍道:“奉先,快认识一下,这位就是当今天下,威名赫赫的英王的从弟田敢大将军,此番特为岐阳战事,前来邀请我军前往岐阳会盟,共同讨伐曹鲲。”
董奉先不冷不热道:“原来是田敢将军,失敬。”
田敢笑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雄壮不凡,令人钦佩,有时间,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祝士达眼神闪烁,和蔼笑道:“田将军,眼下战事紧急,奉先军务在身,喝酒之事,日后再说。”
田敢笑道:“对对对,战事要紧。”
祝士达掏出兵符递给董奉先:“奉先,领兵出发吧,速战速决,早去早回。”
“王上静候佳音即可!”
董奉先接了兵符,龙行虎步的带着几名将校离开。
田敢看着董奉先的背影,眼中一片火热。
这样的雄壮之士要是在自己麾下效力,日后何愁大业不成?
田猛能当王,自己又何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