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证件在路上威慑力很大,热河联合委员会同样是傀儡政权,检查的伪军队和警察没有多余的问道,粗略一翻敬礼放行。
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旅途,你在看风景,风景在看你,没事还要撩拨你。
一路向西,随着进入热河省,道路失去了约束,草原,又见草原。
骑上青花马,换成普通人打扮,入乡随俗。
三月份的天气还在零度以下,处处有残留的白雪,新草未发芽,枯黄的草倔强地不低头,草原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空旷,寒风吹过,处处凋零和凄凉。
往北望,看不到的深处,是海棠叶永远的伤。
白毛红毛都是毛,一群老杂毛。
天空中有一只鹰隼在盘旋,地上有路,勉强称的上是路,就是一条模糊轮廓的土路,如迅哥儿所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蒙古弓箭和马刀悬挂在马鞍两侧,反穿着羊皮祆,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只大眼贼抬起了身子,沙漠化的凶手之一,蒙古黄鼠。
“嗖”
张爱国搭弓射箭,动作优美,结果难看,射了一个寂寞。
兴致所起,催马疾行,惊起蒙古兔在奔跃,空中划过一条曲线。
取箭弯弓,偶有收获,拿出短刀,开膛破肚,剥下四张沙黄色兔皮。
趁着天色尚好,继续赶路。
路过一座用石块堆砌而成的敖包,见不到飘扬的彩布条,只有顶上压着一块褪了色的红布,没有星罗棋布的洁白蒙古包。
“左牵黄,右擎苍。”
如何快速做到?
梦里。
正躺在床上梦蝶的张爱国,骑着雄壮的高头大马,驰骋在草原上,头上飞着一只鹰,跑在前头的还有三条花色各异的蒙古细狗。
屋外呼啸的寒风,哀嚎遍野。
前面一条孤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气氛怪异。
“吱吱!”
木屋上传来动物扒门的声音,很急促,打断了美梦连连。
打开插销,内下开射击口,铜折页无声。
张目向往看,与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对了眼,心里顿时毛抓抓,揪了一下。
草,草原狼。
屋后的小窗打开,刚刚贴过去,狼头挤了过来,腥臭的口气,锋利的牙齿,张爱国猛地向后一仰头,堪堪躲过了狼吻,心砰砰砰的猛跳。
差点毁容。
如此的执着应该是品尝过了人肉的鲜美。
草原一直以狼为保护神,从科学的角度讲,它是草原四大兽害——草原鼠、野兔、旱獭和黄羊的最大天敌,维持着脆弱生物链的平衡。
有点不能善了。
什么枪不伤皮子?
又当又立,既要还要,人就是如此的贪婪。
三八骑枪探出枪口,红色的枪焰窜出一扎之长。
“呜呜”
一头狼倒在地上,低声的嚎叫,仿佛激怒了狼群,撞的木屋梆梆作响。
月亮朦胧,不忍心看,随手扯过了一朵乌云,做成了衣裳。
三声枪响,三头狼。
“嗷嗷”
狼群撤了。
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野兽,时间长了,会引来更可怕的动物,高等灵长类。
弹丸的侵彻力和停止作用力无法兼顾。
思索了一下,左手拿着枪牌炉子,右手执胁差。
把门打开一条缝,想瞄一瞄外围的情况。
“呜”
一头狼跃起扑了上来。
强行挤开了门。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