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道具而已。”林方玉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木歆眠，“说起来……这些东西，还是我从一个玩家那里得到的。”
一时间，木歆眠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而林方玉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她难看的脸色那样，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那个玩家……好像对我院里面的侍女有点意思。”
林方玉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视线也不再专注，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就像……是在讲一个茶余饭后的小段子那样，说的那些可怕的、令人恶心的话。
“那时候……林家大院好像还只是一个中级副本，里面也有不少小厮、侍女，还都是活人。”
“老爷子喜欢好看的婢女……那些玩家也喜欢。”说着，林方玉忽然笑了一声，但这笑声落在木歆眠的耳朵里，却只有一种浓浓的嘲讽。
“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色胆包天，他们竟然想对我院子中的人出手。”林方玉的手附在了木歆眠的手上，传过去了一点点体温，也似乎传来了一点希望。
或许……结局不会太糟？
“后来啊……我把他们剥了皮，剜了眼，剔了骨，扔给了后院的那些狗。最可笑的是，他们的尸体连狗都不吃。”说着，林方玉忽然又露出了一个在木歆眠看来……分外变态的笑容。
“不过也是。如果它们连这些畜生的肉都吃的话，那不也就变成了畜生了。”
木歆眠看着林方玉，总觉得此刻的林方玉分外的真实——他不再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先前的那些变态的、不容于世的想法，也不再竭尽心血的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那个第一次见到木歆眠时，就展露出杀意、想要把她变成自己鬼新娘的林方玉。
“眠眠，你瞧，人类是多么的虚伪，多么的恶心。”林方玉忍不住微微舔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木歆眠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林方玉的记忆完全回来之后，他的唇色也变得比先前前更艳，也更加动人心魄了。
像是话本中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精一样，只不过这个“妖精”是男妖精，他要杀人，用不着美艳皮囊，也用不着吸人精血，只要勾勾手指，有的是手下为他前仆后继、舍生忘死。
“即使是在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失了性命的地方，他们裤裆里面的那点东西，也依旧好好的发挥着作用。配种的畜生没有脑子，只有下半身。”
此刻，林方玉的神情中满是嘲讽，不，应该用讥讽来形容。他厌恶失控，也厌恶那些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玩意，尤其是……恶心到他眼前的玩意。
“其实那些人当中，也并非全然都是畜生。有的倒是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只是……”林方玉忽然露出了一个分外恶劣的表情，“管不住自己眼睛的……我也不想要呢。”
木歆眠的手依旧被包裹在林方玉的掌心之中，此刻，木歆眠也算是听出来了，林方玉说这话，也未必全都是无聊，其中或多或少，也存着威胁、恐吓的意味。
他在威胁自己——在林家大院，林方玉不希望会出现不守规矩的人。